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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上还有积雪不化的薄冰冰,一不留神就能摔一大跟头,所以路上人也很少,基本上都在路口等车。现在又是下班的高峰期,季放根本拦不到车,用打车软件加了五十块也拦不到,他就只能在寒风中踽踽独行。

    等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季放觉得自己肺管子都要被冻住了。他隔着安全门抬眼一看,发现楼道里面站着一个人,像是周衡遇。季放几步跑进去,发现就是周衡遇。周衡遇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嘴唇发青,季放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被冻住五脏六腑瞬间又被融化了。

    第40章 吃醋

    季放连忙拉住周衡遇,特心疼地说:“你傻不傻啊,站这儿干嘛啊?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

    周衡遇一看季放浑身是伤,衣服上血糊拉碴的,气得手都在发抖,“你这叫没事吗?”

    季放说:“别生气别生气。”他打开房门,把周衡遇拉了进去,打开灯,又打开暖气。在灯光很好的条件下,季放脸上身上的伤就更加刺目了。

    周衡遇一看也就更心疼了,“疼吗?”

    季放知道周衡遇是心疼他,笑着安慰道:“一点都不疼,真的。”

    周衡遇给季放倒了杯热水,顿了一下,他问道:“季放,这事是不是和安茜有关?我刚才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

    季放想这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安茜毕竟是个姑娘,还是一个比较害羞保守的姑娘,他不知道会不会无意中伤害到安茜,所以他就打算糊弄过去,“你听错了吧,那时候大马路上有不少女的,你肯定是听错了。”

    周衡遇低着头没说话,也不知道信没信。他把沙发上的袋子打开一看,问道:“季放,这药是你自己买的?”

    季放笑容一僵,迅速地反应过来,“是,是啊,我回来的路上在附近药店买的。”他眼珠一转,立刻转移话题:“哇,我背上好疼啊,你快帮我上药吧。”

    周衡遇听见季放喊疼,果然就不深究这药到底是谁买的这事了。

    季放利索把衣服给脱了,对周衡遇说:“我怎么老是在你面前脱衣服啊?”

    周衡遇说:“背过去,我涂药。”他怕季放会冷,涂药涂得飞快。季放老老实实地趴在沙发上,心里刚荡漾了一下,周衡遇就让季放把衣服穿上。

    季放愕然道:“怎么快?要不再涂一会儿吧。”

    周衡遇说:“快穿上,小心别冻着了。”

    第二天季放差点没起来。昨天打架的时候他是真的一点感觉没有,结果现在,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他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像是被压路机压过一样,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疼。季放艰难的把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