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快做吧。”衣带被抽开后,她依旧语气漠然,“反正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原随云没有说什么,但他的指尖再度颤抖了起来。
他觉得难受极了,原来他苦心筹谋这么久,最后竟连她的恨都得不到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燕流霜非常好骗好糊弄。
只要他稍微撒一下娇,卖一下可怜,她几乎就能答应他所有的要求。而他也靠着这一点骗了她无数关心和照顾。
但现在他才知道,她不是好骗,也绝不好糊弄。
从前她对他千般好,只因为真心把他当徒弟,现在她不再当他是徒弟,在面对他时,便只剩下了她身为天下第一刀客的锋利。
锋利得即使躺在他身下无法反抗他所有的动作,也依然令他觉得高高在上遥不可攀。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一同沉默了起来。
最终先有所动作的还是他。 他再不克制地吻她眼睛,吻她眉心,也吻她鼻尖。
再往下吻到唇的时候,他甚至直接咬了上去。
而她也没像之前那样试图推拒。
反正再坏也坏不过此刻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都得不到回应了,那么他还犹豫顾及什么呢?
这样想着,原本停住的手也重新动作了起来。
柔软温暖的身体在他手里绽开,他压下心中苦涩,一路咬了下去。
只是再过分的撩拨都没能换来她哪怕半句话。
她就像入了定一样,始终沉默着躺在那,仿佛他在她身上做的所有动作都与她无关一般。
越是这样,原随云就越是不甘心。
他想逼出她的反应,想得牙齿都不自觉地多用了好几分力,几乎要咬破她温软的皮肤。
一边咬一边继续唤她师父。
这回她没让她别喊自己师父,但也同样没应。
而他想了想后,竟主动改了口:“流霜……”
燕流霜:“……”
“你知道么?”他说,“我每次听到那个低贱的杀手喊你霜姑娘……就很想缝住他的嘴。”
“低贱?”她现在已经深谙如何伤他了,“他可比你高贵多了。”
原随云闻言,忽然大笑起来,笑毕贴到她耳后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实也想像我这样对你?”
“你肯定不知道吧。”他说得笃定极了。
“是吗?”燕流霜的语气很无谓,“那又怎么样?”
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她相信一点红绝没有他这么神经病,但这话在这会儿大概没什么杀伤力。
还不如直接说她不介意呢。
而原随云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么说更让他愤怒。
燕流霜要的就是他愤怒。
虽然师徒情义已绝,但原随云到底是她亲手教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只会让他高兴,因为那代表着她还在意他,所以她干脆任他动作来激怒他。
再如何心思缜密的人,在愤怒时都很难维持原本的理智,变得好对付许多。
燕流霜从他松开她手腕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在偷偷运气。
她不知道原随云到底给她喂了什么,多半是化功散一类的东西。武功绝顶如她,吃了这些东西也很难立刻恢复过来。
可很难不代表不可能,她上辈子树敌无数,尝过的旁门左道之物恐怕比原随云知道的还多。
对于燕流霜来说,只要能够给她两炷香的时间,她就能将身体里乌七八糟的东西暂时压制下去。 所以她必须让原随云生气,最好气到根本注意不到她在干什么。
现在两人已经你来我往地交锋了一炷半香,他也因她言辞中对一点红和自己的区别对待气得彻底撕开了她的衣服。
“你就非要这样对我吗?!”他恨恨道。
“……”为了能脱身,还真是必须这么对你啊。
最后的半炷香时间里,再无法保持理智的他直接发了狠。
燕流霜心里对这种事无所谓,但这会儿动用不了内力,自然也无法真正控制身体面对这些撩拨时的本能反应。
察觉到这一点的原随云终于满意。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想,至少他能够得到一部分他想要的东西。
他拂开她身上碍事的破碎衣料,给出了她醒来之后最具攻势的一个吻,满是腥甜的味道,令人战栗也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