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手中的编好的花环戴在沈觅头上,继续编软垫。
沈觅摸摸头上的花环, 坐在一旁的柳条上,看着他, 调侃道:“我素来不喜欢欠人情的, 等出去, 我给你缝制衣衫。”
薛泽闻言, 笑看她,“还有么?”
“鞋子?”
“还有么?”
“嗯,做饭?”
“还有么?”
“......”
“我少两件深衣。”
“......”沈觅白他一眼, 看着一本正经,调戏姑娘也这般大方,深衣乃是男子贴身衣物,沈觅可不好意思。
“寻常人家不都是这样?”
“......” “阿觅为何脸红?可是太热了么?”
“要不......针线我也懂些, 我给阿觅做肚兜,你要红色?绿色?还是蓝色?阿觅肤白,红色最是衬肤色。”
沈觅大囧,脸色如烟如霞,随手抓起一把草扔过去,薛泽躲也不躲,只开怀大笑着看她。
“薛温良,休得调戏我,我们未成亲,不可做深衣,你也不可做肚兜。”
“哦,原来阿觅嫌成亲晚,待阿觅一及笄,我们便成亲。”
“......薛温良!”沈觅娇斥。
“为夫在!”
躺在软垫上晒太阳果然是个好主意,吃着酸甜的野果,看着水潭边钓鱼的薛泽,沈觅觉得最美的日子便是这般。
“薛公,可有鱼群?”
“鱼群太多,夫人莫急。”
“未成亲,不可叫夫人。”
“阿觅,为夫正在找。”
“......薛温良!”
“为夫在!”
“都说了,不可称为夫!”沈觅‘嗖’的扔一只野果,薛泽一个鹞子翻身稳稳接住,笑的很是晃眼。
“谢夫人赐果子!”
“......不可称夫人!”
“阿觅说的是,为夫记住了!”
沈觅:“......”
薛泽推拿的本事很不错,加上日日烧水热敷,沈觅觉得自己快扔掉拐杖了,也不知那好邻居怎么把石头凿成石锅的。
“来,阿觅,再揉一会儿。”
“不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明明还是青紫的,离着好还有段日子。”
什么叫医者不自医。
“不揉了。”
“可是疼得很?”
这么揉谁不疼。
“来,阿觅,为夫轻一些。”
“不。”
“不可称为夫还是不揉?” “不可称为夫。”
“夫人很是听话,来揉一下。”
“......薛温良!”沈觅娇斥。
“为夫不辞辛劳!揉完了再热敷。”这活计好!薛泽笑眯了眼。
“......”
薛泽日日监督,亲力亲为,沈觅终于可以扔掉拐杖,被薛泽牵着手在谷中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