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来给你开门。”
李海棠立即下楼,刚打开门,车子已经开进来了。等他将车子停好后,并没有多问其他的事,拉着他进屋:“我去给你倒水洗澡。”
“海棠,等一下,我跟你说点事。”江楚恒反手揽着她一同上楼。
到了书房后,江楚恒从公文包里拿了一沓厚厚的资料给她,“刚去见了邓辉,这是他这一个月调查到的所有资料,你仔细看看。”
邓辉正是江楚恒重金请来调查孙冰清的人,对方是特殊机构里专业培训出来的,调查到的信息特
别的详细精准。
待李海棠看到一半时,江楚恒指着一个小区名字,面色凝重的告诉她:“她曾在这里住过一个月。”
李海棠蹙着眉:“什么意思?”
“我曾经详细调查过绑架安安和朵朵的那一对绑匪夫妇,他们是没有固定住所的,在对安安他们动手之前,他们每天晚上都潜入这个小区一间空置无人住的屋子里落脚,而孙冰清当时正住在这间屋子隔壁。”
李海棠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
“目前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孙冰清那几日还住在这里,刚巧那段时间是孙父住院的时间,她当时提出退房的理由是下面的菜市场太吵,闹得晚上睡不着觉。这个理由也已经确认过,合情合理,只不过我始终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若是其他人,李海棠可能不会多想,可偏偏是孙冰清,她不得不多想了。
“楚恒,监控查得怎么样?”
说起这事,江楚恒面色很黑,“我从她出狱后的时间开始查,发现她已经在幼儿园对面盯了一年了,每次都是刚好那个时间点到对面的大树下,刚开始那段时间她还每天躲在大树后看我们,最近半年倒只是路过时多瞟两眼就走了。”
“安安和朵朵被绑架的那天,她出现了吗?”李海棠焦急问,还没等他回答,又道:“当时审问那对绑匪时,他们说在幼儿园附近踩点了好几天,我们重点再去查下那几天的监控。”
“嗯,明天我再去查下。”江楚恒点头,指了指桌上的资料,“海棠,你继续看。”
等李海棠将后面的所有资料看完后,秀气的眉头紧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与江楚恒对视着,彼此都看懂了眼里的意思。
沉默了许久,李海棠站起来:“老公,这事先放着,我给你倒水洗澡。”
“好,这事交给我来办,你不要操心。”江楚恒抱着她亲了下。
“嗯。”
等他去洗澡后,李海棠将所有的资料收进了抽屉里,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事情。
等江楚恒洗好澡出来后,夫妻俩都没再说这事,关了灯,躺在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送两孩子到学校后,让廖明辉和李海棠一同回公司,他再次去查看学校的监控了。这次他不仅查了学校的,还请了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请附近装了监控的单位都配合调查了。
经过两日的调查,终于在一处监控中同时发现了孙冰清与那两人的身影,只不过他们之间保持着近五十米的距离,孙冰清也没刻意去看那两人,好似只碰巧从附近路过一般。
抽丝剥茧,细细核对具体的时间,还有孙冰清印刷坊内不明来路的资金运转,江楚恒有八成把握认定是她当日截走了那五十万。
“老公,我们现在只是猜测,没有十足的证据。”
他们也调查了事发当日孙冰清的行踪,她很
聪明,也很谨慎,那日她避开了多处监控。傍晚时分回到书店时确实背了个袋子,可也不是当日装钱的袋子,是一个很普通的布袋,大街上很多人都背的,这完全不能作为有利的证据。
“那笔钱已经流入市场了,根本无法查了。对方用得很谨慎,若小笔小笔的花,根本无从着手调查。”江楚恒冷笑了下。
“她若只是为了得到这笔钱起家,我倒可以不跟她计较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她当日其实心里也起了歹念,是安安和朵朵兄妹两的机警聪慧震慑到了她,让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李海棠不在乎钱,只在乎两孩子的安危,如今有这么一个暗在潜伏危险在,她始终不放心,“一次不成,她说不定在酝酿着第二次。” 江楚恒沉默了许久,再度开口与她说道:“海棠,能查的我们都查过了,虽然我们心里已经确定了,可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来,没法光明正大的用法律手段制裁她。我们只能用别的法子反击,顺便将她调出京都,让她没机会再接近安安和朵朵。”
李海棠眼珠子一转,迅速做出决定:“羊城。”
“嗯,她现在急需资金扩大经营,也需要更大的市场,最需要的还是没有人知道她过往的地方。这段时间我会整些事逼得她在京都没法落脚,印刷坊也经营不下去,你那边让羊城的同事帮点忙,在她再次无路可去的时候给她一个机会。”
“好。”李海棠以往是从不会干这种事的,可孙冰清再次主动惹了她,还对儿女造成了威胁,她不介意使些手段了。
第475章 她又快要崩溃了
她又快要崩溃了
孙冰清此时正在家里核算账本,并不清楚自己要再次遭受打击了,当然也更加想不到当日的事被他们调查出来了,她现在一心在计划着等下笔回款到了后再去添购一台印刷器材。
然而,第二天等她上班后,却发现印刷坊的员工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当她拿起早上的报纸一看,发现自己出狱后改过自新的“个人事迹”竟然刊登在了报纸上,篇幅还写得很长,文字描述得特别的官方正式,一瞬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现在只想安静低调的过日子,不想再高调的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她不想被所有人议论了,也不想过往的污迹再展示在众人面前。
可现在报社未经她的允许私自刊载,她自然不可能上门去理论,就算再度有记者过来采访,她也只能笑脸相迎,顺着这报纸上的文章做个改过自新的好人了。
严晓云和孙玉洁早上也同样看到了这份报纸,她们母女俩此时心里也堵得很,全都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孙冰清。
她们都很清楚她的脾性,也清楚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如今最忌讳的就是提起过往蹲过监狱的事,还有曾经做过的错事,可这篇报道中却全部提及了,这不是生生往她心窝子里捅刀子嘛。
她们也不清楚是谁给报社提供的稿子,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知对方是真心褒奖,还是故意用这种法子报复她。
总之,三个女人一筹莫展,再度陷入了彷徨无助中。
一个人身上若有了污点,那么在这个社会上总会遭受歧视,孙冰清作为当事人,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当原本合作得很愉快的商家都隐晦拒绝再进货,有些还主动将货款汇过来时,她知道印刷坊开不下去了,只好在一周时间内将存货都低价处理了,顺便将几个员工给辞退了。
至于学海书店,她也以最快的速度过户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