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冯周反问他,“我在学怎么爱人。”
不是好,也不是不好,就是太吓人了。
虞少淳深知平时不常生气的人生起气来吓死人的道理,所以格外怕冯周真的因为这种事和自己闹别扭。
他刚想说话,就听冯周小声说:“那你愿意听我喊你名字还是喊小哥哥?或者别的?给个建议?”
虽然虞少淳知道这是男朋友一贯的求知精神作祟,但那声“小哥哥”还是不偏不倚地撞进了心里。
他刚要说什么,就听路小南在前面喊:“你俩搬个帐篷住这儿了吗怎么还没过来?”
虞少淳恶狠狠地撂下一句“以后再和你算账”,转身就向前走去。
他们又等又化妆地折腾到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在候场室里隐约能听到外面观众的喧嚣声。
邰枚一身西装,头发特意抓了个新造型,显得倍儿精神。
唐谦少不了损他两句:“呦,上等人来了。”
邰枚踹了他一脚,转头看向冯周:“冯学霸你准备好了吗?”
刚刚闹了那么一顿让他来不及想关于报幕的事,这会儿站在候场室里,久违的紧张再次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咱班节目是第三个,”邰枚给他们看节目单,“校长讲话——市歌舞团——一班劲舞,然后就到我们了,还挺快的,也就二十多分钟吧。”
冯周点点头。
陈驷拍了拍他的肩:“别紧张啊冯宝,你是最棒的。”
邰枚说:“你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知道吗?然后吐出来。”
“丹田在哪?”冯周没忍住,又问他。
“在......”
邰枚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在哪儿。人堆里有人喊他,他最后只能拍拍冯周的肩。
“冯学霸我看好你啊!”
舞台上的灯光透过幕布映在候场室里,模糊成一片。其他几个人平时也没有几次登台表演的机会,此刻或抱着吉他或靠在墙角站着,默记台词和指法。
虞少淳仗着灯光黑,五指挤进冯周的指缝里。
男朋友手很凉,一看就紧张得要命。
他在口袋里翻了翻:“没糖了,脆枣吃不吃?”
“不吃,”冯周的声音有些颤抖,“哪个正常人随身带脆枣?”
“沈盈盈塞的嘛,”他捏了捏冯周的手,“紧张?”
冯周不说话。
虞少淳自顾自地说:“其实我也紧张,但你们看不出来。”
“是吗?”
你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你在紧张。
“但是我心理十分的强大,”虞少淳说,“这就是强者,强者从来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