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页(1 / 2)

陈驷不懂,但不妨碍他心安理得地做冯周的跟班。

    他初中放学比冯周早半个小时,足够搭着公交车晃晃悠悠到冯周初中的门口,等他出来。

    冯周上的初中据说是什么名校,陈驷靠在大门口左顾右盼,觉得确实有几分“名校”的样子。

    窗明几净,金碧辉煌,如果没有冯周后面那几个把头发染成调色盘的小流氓就更好了。

    为首的小流氓额前一缕发挑染成紫色,对着冯周喊:“孤儿孤儿,今天是不是你妈妈又不来接你?”

    冯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怪胎怪胎,”另一个小流氓又喊,“什么时候回你母星去?地球不适合你,快滚快滚!”

    两人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

    陈驷听得别扭,刚想上去理论,却被冯周拉住了。

    冯周面无表情地给他介绍:“那是我表弟。”

    血缘关系上算是表弟,但两人一点都不像。

    当年的陶瓷娃娃长大了,还是白白净净的一个人,鼻梁上架了副略显秀气的黑框眼镜,遮住小半张脸。

    陈驷趴在奶茶店的小圆桌上咬着吸管看他写作业,忽然问:“冯宝,你们班女生肯定挺多喜欢你的吧?”

    冯周愣了下,摇摇头。

    “怎么可能啊?”陈驷拍案而起,“隔壁班那个自恋狂都有女生喜欢,怎么你没有女生喜欢?”

    “自恋……狂?”

    旁边给咖啡拉花的老板瞪了陈驷一眼,他连忙坐回位置上:“隔壁班一个天天考年级第一的傻逼,自恋又臭屁。”

    冯周“哦”了一声。

    “但是你这条件,”陈驷愁眉不展,“不应该啊,真的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冯周挑眉,“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他不合群又奇怪,每天冷着张脸,不会说漂亮话,每天对着各学科的试卷死磕。

    长得好看的小男生一抓一大把,没谁偏要吊死在一棵冰冷无情的歪脖子树上。

    冯周没继续这个话题,叩叩桌子:“你作业呢?”

    “啊——”

    陈驷拉长了声音,显得不情不愿:“没,没带。”

    “拿出来,”冯周说,“别让我自己翻。”

    陈驷磨磨蹭蹭地从包里抽出一本数学练习册递给他。

    冯周翻了两页,指着一道证明两角相等的题问他:“这个怎么错的?”

    “记错概念了当时。”

    “把平行线性质背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