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朵朵坐在梳妆镜前,认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好不容易在衣柜里找了套看起来遮得最严实的衣服穿,只是……就算布料多的衣服也不过是一套西装裙,上身是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紧身包臀裙,好在足够长,这是唯一一件长度到了膝盖的裙子。
她穿上试了试,觉得哪儿不对,这套衣服完全不正经啊?和她所期望的那种严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反而像是秘书的制服诱惑的感觉?
几乎是深领的白色衬衫,乳沟若隐若现,加上微透的布料,靠近了分明能看到包裹着胸部的bra的蕾丝花边。偏紧身的膝上裙特别仔细的勾勒出她的细腰和翘臀。
可她实在找不出比这更正经点的衣服了,这个柜子里几乎全是“情趣”之类的衣服。
欧阳朵朵觉得现在情况乱七八糟,按理来说她不该在这儿挑衣服,而是要好好调查她究竟忘了些什么。
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预感,毕竟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就算她现在并不记得他的样子和名字,可这一点也不妨碍对方对她的态度是否和时屿一样亲密。
反正也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了,于是欧阳朵朵索性坐在床边上仔细思考自己忘了些什么,还记得什么。
首先,她记得自己姓甚名谁,爹妈是谁,家在哪,手机号码银行卡密码,日常生活里的东西,她一个都没有忘记。
而欧阳朵朵最近的记忆是——她刚高中毕业后,就和朋友去吃散伙饭,然后她喝大了模模糊糊记得她被送到了酒店里休息。
这里显然不可能是酒店,这一切不可能是同学的恶作剧,更何况她看了看自己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离她记忆里的那个时间的确已经距离好几年了。
也就是说,时屿完全有可能没骗她,她很有可能两年前就和他们结婚了,只是她自己忘记了而已。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说自己成年后就有“鬼族”在接触她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在她印象里,虽然身边有出现过他所形容的,高大英俊有才又有财还年轻的男性,但欧阳朵朵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男性追求过,更别提和他们交往了,大学四年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会一毕业就嫁了五个男人呢?
正当欧阳朵朵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大门的锁突然发出了咔哒的解锁声,紧接着,大门被打开,就传来沉闷的,踩着楼梯的声音,随后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有人敲了敲门,一个很轻的男声温柔的问道:
“朵朵,我可以进来吗?”
欧阳朵朵正了正身子,表现的有点紧张,可又觉得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却也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于是只好先开口回应。
“请进。”
走进来的是一个留着白色长发,肤色也是白的惊人,浑身颜色都是淡淡的,宛如精灵般的男人,他先朝欧阳朵朵笑了笑,随后才温柔的问她:
“你吃了早饭了吗?”
欧阳朵朵觉得更加紧张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我……我吃了……那个……是那个熊井做的!”
“是吗?”他看出来了欧阳朵朵的紧张,并没有急着表现和她的亲近,反倒是怕她不舒服似的往后退了退。
“那恐怕不太好吃吧?我也不太擅长料理,不如带你出去吃吧?”
“嗯……”欧阳朵朵怎么想都觉得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觉。
可就是想不出来她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因为像他这样外表出色气质超群的男人,在人群中会很显眼,如果自己见过他一定能够认出来才是,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他。
就在欧阳朵朵脑内还在乱七八糟的时候,他已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出了门。
坐到车上,他甚至还贴心的给她系上了安全带,等欧阳朵朵缓过神来以后,他们都已经在飞驰的道路上了。
“我已经听说了,时屿告诉我,你失去了记忆,等会我们吃完饭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还有……”
刑昼朝欧阳朵朵温柔的笑了一下,眼神温柔似水。 “不用担心我会像时屿他们一样,我不会强迫你做些什么,。我可以等你适应了和我相处再恢复之前的关系,或者等你恢复记忆了也没关系。”
“刑昼,谢谢你。”
欧阳朵朵感激的看向刑昼,他的话无疑让她松了一口气。
如果像今天早上的事情再来几遍,她怀疑自己会不会羞愤到上吊,欧阳朵朵真不敢相信两年后的自己竟然有了五个丈夫,还和其中两个玩3……如果其他几个也要玩什么奇怪的lay的话,她还不羞愤得要直接跳下去。
刑昼表现的非常自如,让欧阳朵朵觉得十分舒服,虽然才“第一次”见面,却让她感觉非常的亲近。
欧阳朵朵才这样想着,就见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到了。”
她点点头,很自然的下了车。他开车带着欧阳朵朵来到了一个庭院,很偏僻幽清,刑昼锁好车后就领着欧阳朵朵往附近唯一的房子走去。
这时欧阳朵朵才发现,下车的一瞬间,刑昼的发色和肤色都变了,变得和普通男性一样,不再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的那种通透的颜色了,甚至连五官都变化了些,看起来和一个普通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除了那双颜色格外不同的眸子,但他很聪明的拿眼镜遮住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副样子,欧阳朵朵是认得的。
她记得很清楚,就在她读高叁的时候,家里请来的家教老师就长这样。
那是个非常棒的老师,硬生生帮她把成绩提高了一大截,同时他的温柔细心也让欧阳朵朵对他有了别样的情愫。
在高考出成绩那天,欧阳朵朵鼓起勇气和他告白了,可是他却拒绝了,他说,“我们不合适。”
欧阳朵朵一想起这些事,就有些生气。故意没有正眼看他,甚至有些爱搭不理的,完全不和他交流。
直到两个人坐在私人包厢里,面对面的点完餐,服务员将菜品一一端了上来,两人开始就餐,欧阳朵朵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你在生气?”他很快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最后才微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