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朵朵虽是睡着了,但他们却没有。
两人沉默着给她冲洗了身体,又将冷气关上了,给她裹严实了后,才正视起了这尴尬的氛围。
……
“她叫你。”终是熊井先开了口,虽说他向来沉默寡言,但在这方面却相当敏锐。
“是,记忆会消失,但有的东西不一定。”时屿貌似轻松的笑了笑,无谓的耸了耸肩,还带着些倨傲,“怎么,你嫉妒?”
“只是不明。”熊井言简意赅的回答到,并没理会他挑衅似的发言。
“孩子是你的,合该你出力不是吗?”
“况且我不过是个人类,经不起糟践,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毕竟本宫死了,你们就可以上位了。”时屿捻起个兰花指,学着不知道什么电视剧上的腔调说到。
“时屿,我不懂你。”
“彼此彼此。”
多说无益,只剩疲惫,与其互相废话,不如各自回去休息了。
欧阳朵朵虽然疲惫极了,却睡得不深,闭上眼就开始做起光怪陆离的梦来。
梦里,熊井不过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实际只是时屿的属下,两人没有除此外的任何关系,熊井待他冷淡又疏远,一举一动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也见得少,熊井虽说和时屿形影不离,但她的恋人只是时屿,两人总要单独相处,而他总是站在房间外,和棵迎客松似的岿然不动。
日子久了,她便注意起来了,多了不少她零零碎碎观察着他的样子,但欧阳朵朵却感受不到一丝心境上的变化,没有喜欢,没有羞怯,没有好奇,仿佛只是单纯的打量,衡量他的价值,相当的违和。
然后便是关系转变的那一天的记忆,那天她似乎与时屿起了争执,两人不欢而散,时屿离开了,但熊井却被留下了。
他说时屿要去执行任务,恐怕有危险,于是留他在此保护。
但欧阳朵朵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不是保护!是变向的监禁!是软禁!她能感受到强烈的愤怒来自过去的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会吵架,为什么她会被软禁呢?欧阳朵朵始终不能理解。
梦境却不由她想那么多,故事只是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
刚开始,她向熊井表示了自己的愤怒,可对方就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简直没趣!
于是她一哭二闹叁上吊都试了个遍,可对方好像除了保她平安以外,什么都不会做,甚至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她闹得烦闷了,累了,终于消停下来一会儿。
可没多久,她就想到了有意思的玩法——她开始用言语挑逗起熊井来。
熊井虽是面上依旧冷硬,耳根和脖梗却又红又烫,明显是吃这套的,于是她更加过分了,除了语言,更是动起了手脚。
他想反抗,却又怕伤了她,束手束脚的到是让欧阳朵朵得逞了,顺利的将他按到在沙发上,除了表情依旧如故,眼神里却带了一丝慌乱。
“夫人,请停止你的行为。”
“我不,虽说我们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不是吗?你总归是我的丈夫,又不可能令娶了,不如我们索性坐实了如何?”
“……不过是瞒天过海的手段” “我不喜欢你叫我夫人,显得太陌生了,以后不要叫了。”
“……”他又是沉默
“嗯……嘴上是想拒绝,但心里呢?是真的想拒绝吗?”她大胆非常的骑在熊井身上,一只手十指交握地扣着熊井,另一只手却若有若无的在他的黑衬衫上划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