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祭承说话,一说话就会脸红心跳也是真的。
不过,这些毛病,因为担心害怕会被讨厌,一次性全治好了。
祭承不咸不淡地说:“还有呢?”
“还有就是……”木雕和石雕的事是假的,她没那么大胆子。
狐巧不确定祭承有没有听到她的那些话,当着颜冬夏的面敢说得乱七八糟,当着祭承的话,一句不敢瞎逼逼。
“我以后,不敢骗人了。”
颜冬夏说过,祭承大人不喜欢骗人的崽崽。
她以后不会了。
祭承:“记住你说的。”
诶?祭承大人不生气了吗?
狐巧偷偷抬眼去瞅,被狐禾一巴掌按下脑袋,“祭承大人原谅你了,快回去。”
狐巧不敢再看,嗖地跑走。
见她跑远,狐禾小心地看了眼祭承,发觉他不像生气,大着胆子说:“狐巧也是担心。”
“冬夏能把几个部落算计在内,让我们明知她的想法和谋算,还是不得不跳进她预设好的计划里。那样的人,怎么会没发现狐巧在说谎?”祭承语气平淡。
狐禾大惊,“你是说,夏在陪狐巧玩?”
早知道,他在发现妹妹偷跑出洞穴后,就应该再跑快点,在颜冬夏的洞穴外截住狐巧。
“就算一开始没有发现,后面也发现了。”祭承如此确定的原因是,他感知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往他这边探知。
尽管不太清楚那力量是什么,又是怎么回事,他估计可能是能力者的特殊。
祭司的感知能力敏锐,能感知到一些,却不能百分百探查和弄明白每一样陌生的东西。
“那……”这时候,狐禾也明白妹妹做了件多大的错事,“我明天一早就带她和去夏道歉。”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和她说。”祭承原地变成大狐狸,叼走兽皮裙,“你回去吧。”
狐禾满脸纠结地回了洞穴,看到妹妹在石床上来回翻滚,嘴里还在叽叽咕咕:“天哪,我居然和祭承大人说话了!天哪天啊,怎么办?我根本睡不着啊,好想雕一百个祭承大人!”
狐禾:“……”你的祭承大人明天就要为了你去道歉了,傻妹妹哟。
他不敢乱说,叹了口气,去另一边小洞穴里的石床睡觉。
崽崽没成年前,大多是和家人住在同一个洞穴的,所以狐巧嘴里的话有很大破绽。
半真半假,真的很真,假的更明显。
第二天一早,颜冬夏醒来,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脸没有被小狐狸的大尾巴光顾。
再一看,好么,原来她的脖颈旁并排睡着两只小兔子,不知不觉把小狐狸挤到枕头旁去了。
颜冬夏呼了口气,兔枚身上的短绒毛随风抖动,兔枚的三瓣嘴啧吧啧吧,没有醒,察觉到冷意,还更往她颈窝蹭了。
也是兔枚这个动作,和兔木分开了一点距离,让她看到了一点异样。 兔枚洗完澡之后,身体还是有点灰扑扑的,就是颜色淡了点,而他的短尾巴是纯白的。
再看兔木,小身子也是淡灰色的,四只爪爪、耳朵、尾巴上都有一圈白色,像是套了手镯脚镯。
昨天光顾着纠结小兔子的人形和兽形比例不对,差点忽略了毛色。
也是因为她更关注毛毛的手感,不在乎什么颜色。
还挺好看的。
颜冬夏抬起手指,想去揪揪兔枚的小尾巴,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被红狐族人传染了强迫症,看到兔枚全身上下唯一一点白色的地方,就想揪一下。
手还没落下去,在石床旁守了好一会儿的大狐狸忍不住了:“你想做什么?”
颜冬夏的手一顿,轻轻地点了点兔枚的耳朵,“我还想问你大早上的来我这干什么呢?”
“昨晚狐巧来找过你。”大狐狸没有隐瞒,“我来道歉。”
“没什么大事。”颜冬夏打了个哈欠,揉了两把逐渐醒来的小毛团们,“还是个崽崽,教好了就行。”
“嗯。”看她确实没放在心上,大狐狸放了心,“她的名是我取的,人如其名,手很巧,你如果想让她做点什么,可以早点培养起来。”
这话,不就相当于把那只女崽崽卖给她了?
就是要压榨未成年崽崽这一点,让颜冬夏的良心有点痛。
“她还是个崽崽,你们族里没有比她更手巧一点的成年兽人吗?”
大狐狸:“……”所以在你心里,崽崽要好好保护,成年兽人就可以随便压榨吗?
“她是最好的,最有潜力的。”
巫流曾经说过:祭司取的名字是最有意义的。
颜冬夏微微垂眸,她有点明白那句话了。
“行,今天出去把她带上,部落的墙交给她来安排。到时,她想在墙上雕几个你,我都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