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也
时弈将衣服扔在地上,就这样郁闷的行走在大雨中,孤独而落寞,就连缓慢的脚步都透出深深的绝望。
嘀嘀一辆跑车突然从雨幕中冲了过来,在看到时弈时喇叭声震天,车主更是立刻刹车,但可能是因为大雨的影响,车子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朝时弈冲来。
刹车的声音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行动迟缓的时弈却突然一跃,手掌一按车身,就这样从车子上面翻了过去,车子也急停在了前方大约五米的地方。
没事吧?车主连忙跑了下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大雨中看不清面容,声音却十分焦急:我送你去医院吧?
对方的脚步匆匆而来,时弈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脚下急点几下,宛如会轻功一般就翻上了一旁的墙壁,直接进了对方的院子。时弈身上的霉气没有半点压制,若是真接触个什么人,哪怕只是轻轻碰一下,对方至少也要倒霉一两个月。
时弈快速跃下院墙,他不是什么喜欢报社的,现在他不能接触任何人。 喂,你出来,那家
时弈身子一僵,因为他已经看到了
汪汪汪凶恶的红狮犬足有半人多高,站起来更是比成人还要高大,血盆大口对着入侵者就咬了过去。
有有狗。从铁栅栏看到里面的情况,江月明表情有些发僵,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砸门,边砸边喊:谢柬!谢柬开门,要出人命了!
这还认识吗?时弈感觉自己完全被逼入了绝境,不管是车主还是别墅的主人他都不想见到,身后还有一只狗穷追不舍他今天是不是太倒霉了啊?在鬼界都没这么倒霉的时候!
埃克斯!
一声喝斥,大型红狮犬脚步一顿,接着直接转身跑向客厅的方向,时弈抬起头,满脸狼狈地与对方的视线对上。
谢柬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衣,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了最上面的那颗,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商务皮鞋,那双眼睛清洌洌的,明明在望着时弈,却仿佛根本就没有聚焦。
你没事吧?江月明放弃了砸门,整个人已经爬到了铁栅栏的上方,望着下方的高度有些犹豫要不要跳下去。
时弈回过神来,手一搭旁边的墙壁,就这样无比娴熟地又翻了出去,手腕不慎被墙壁上方的防盗钉划伤,却丝毫没有影响他流畅的动作。
这就走了?江月明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没有时弈的身手,小心翼翼地抱着栏杆滑了下去,埃克斯似乎对他很是熟悉,并没有朝他狂吠。
那是谁?
一个路人。江月明快步走到了谢柬身边,伸手搀扶住他,抬眼看了看四周,问:福伯不在吗?
他出去买菜了。谢柬在江月明的搀扶下缓慢进屋,视线依旧没有聚焦,分明就是一个盲人。
江月明喊得急,谢柬连导盲杖都没拿,这会儿回到沙发上重新握住黑色的拐杖,这才算是有了主心骨。
那江明月突然没话了。他和谢柬其实并不熟,只是大家住在同一片区域,偶尔会有交集,谢柬这人又是个盲人,并不热情,就更让他聊不起来了,只干巴巴问了句:我陪陪你?
你走吧。谢柬的态度很冷淡。
江明月却松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怎么想接触谢柬,听圈子里的朋友说这人邪门得很,谢家也邪门得很,这块最大的都市异闻就发生在谢家,要不是因为那个路人他才不会和谢柬接触。
江明月快速退回大门口,望着高高的栅栏门面露苦涩,这还要翻上去啊?
正在此时,负责照料谢柬的管家福伯开车回来,下车开门的时候刚好与门里面的江明月撞了个对眼,江少?
呃,我
江少出来散步啊。福伯打开门,将江明月从里面放了出来,笑呵呵的也不多问:有空的话,等我在家的时候多来坐坐,阿柬眼睛不好,他一个人招待不好你。
哦,我、我一定过来玩。江明月连忙跑回他的车子,丢人,丢大人了,突然就出现在人家家里,他该不会被当成贼了吧!
福伯当然没那样想,周围住着的人有权有势,哪个像是偷鸡摸狗的?他拎着食材进门,看到客厅中的谢柬笑容更加慈爱了,阿柬交朋友了?
谢柬抬起头,语气很淡:没有。
福伯呵呵一笑,转移话题:我去做饭,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末了再加一句:江少家离这里不远,以后没事可以喊过来一起玩玩,你们都是年轻人,比我这个老头子玩得到一起。
谢柬想反驳,但福伯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他只能再次闭上了嘴巴。
他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朋友的。
第5章 因果审判
还没有找到吗?孟一凡站在客厅中焦急地走来走去,时大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现在都没有找到,这天色可是马上就要黑了。 庄尼神色严肃地回道: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少爷,你也不要太担心,时大师看着不像是个不负责的人。林叔在一旁安慰。
孟一凡的心里还是急得不行,明知道今晚可能要出乱子,没有时弈在,他一个普通人到底还是有点担心。
叩叩,有人敲门。
孟一凡连忙走过去,啪一脚将小纸人踩在了鞋底上,时大师?是时大师回来了吗?
抬开你的脚!时弈郁闷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孟一凡连忙抬脚,废报纸撕出来的小纸人这才得了自由,站起身来传出的是时弈的声音。
准备一只玄猫、一盒朱砂、一支毛笔、一叠黄纸放到门口。纸人开口说道:放好之后不准再出去,所有见过纸人的人要在太阳下暴晒三天。
时大师?孟一凡眼神错愕。
立刻准备好,等下我来取。纸人说着直接冒了烟,很快燃烧成了一堆灰烬。
少爷?庄尼迟疑地看向孟一凡,要准备吗?
去准备吧。孟一凡将纸人燃烧后的灰烬一点点用手捧了起来,时弈现在是他的救星,拿着这捧灰,就好像多了点安全感。
时弈始终没敢进去,但是也一直躲在一旁看着,等他们将东西准备好放到门外又进去之后,他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宛如一个小偷拿了东西就跑。
时大师这是怎么了?看着监视器传来的画面,孟一凡满头雾水。
林叔也不太明白,含含糊糊说道:这大概就是大师风范吧。
终于拿到了东西的时弈跑出老远,这才将黄纸展开,快速画了一道符贴在自己身上,感受着身上的霉气又一连写了几十张,将符纸全用光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