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弈在现场,可以直接处理掉飞降,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惜,时弈不止不在现场,甚至目前还无法赶过去。
可恶啊。时弈少有的感觉紧张,如果因为他的情敌害得凌越暴露,那乐子可就大了。
恰在此时,十二阴煞被飞降击飞,哪怕时弈再怎么厉害此时也无能为力,正打算立马赶过去救人,便突然察觉场上变化突起。
而困在阵中的柳清源也一下子振奋起来:是貂宝!
碉堡?
是师父的貂宝啊!柳清源纠正凌越,手指前方。
一只手掌大小的白色灵貂快速扑来,直接将飞降扑倒在一旁,吱吱叫着在飞降身上抓挠撕咬。
凌越也认出了灵貂,十分惊讶:是灵兽啊!
这些年,不但灵界消失了,就连灵兽也是非常罕见了。
柳清源兴奋点头,朝貂宝招手,大喊:貂宝貂宝,快来帮我们!
貂宝听懂了柳清源的话,立刻跳过去想要将结界撕开,但是才到近前便被弹飞了出去。
吱吱!貂宝愤怒的竖起尾巴,又狠狠咬了一口被它扑在地上的飞降。
在貂宝的撕咬中,飞降发出呲呲的声响,竟然流出绿色的汁水,不多久便完全化为了绿水。
十二阴煞也迅速散去,不在此地逗留,只留了貂宝在这里守护。
时弈散掉被他召唤来的十二阴煞,直接冲到窗口,从三楼的窗口一跃而下,正落在谢柬的车子上,将车顶盖踩出了两个凹陷。
带我一起!时弈迅速拉开车门翻进车里,示意谢柬快开车。
谢柬抬头,看了看自己上面的两处凸起,开车的同时也在盘算着换车的事情了。要换个车壳够厚的,最好可以防弹防、爆的那种,不然的话迟早会被时弈给踩坏。
救命啊!
车子开到荒地处,才靠近困阵便听到了柳清源的呼救。
两人迅速下车,放眼望去,却见凌越和柳清源正在困阵中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受到伤害。
谢柬松了口气,时弈却是脸色一变,糟了,难不成是凌越暴露了?
怎么了怎么了?时弈表现的十分关心对方,伸手一拳直接击碎了结界,抓着柳清源的肩膀问: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柳清源的嘴巴却张成了型,呆呆望着一拳打爆结界的时弈,这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时弈似乎也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太寻常,嘿嘿笑着解释:你要知道,人与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我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绝对是可以一拳打破这个破阵法的。
柳清源的眼睛依旧发直,谢柬缓缓走了过来,朝时弈说:你别把他当傻子耍。
那样的话,小学生都已经不相信了。
时弈,你好厉害啊。柳清源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抓住时弈的肩膀说道:帮帮我啊,时弈,救救我!
怎么了?时弈连忙追问,同时朝凌越看了眼。
凌越满头雾水,一耸肩膀说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时弈愣了一下。 完蛋了这次!柳清源表情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仰天长啸:师父会骂死我的!
我领了道协的任务都没有告诉他!
我带上凌越也没有提前和他说!
天啊,我还这么丢人被人困住了,还需要你们来救我,师父肯定会骂死我的啊!
时弈:
谢柬:
凌越再次耸肩,柳清源的性格某种方面来说挺蠢的,现在是担心被骂的时候吗?
他师父的灵兽来了,他师父是不是也来了?凌越问时弈:他人呢?
在旅店。
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柳清源。凌越猜出事实:如果真的是柳清源,对方早就出手杀了我们了,他不动手,肯定是想引出他背后的人。
而柳清源的背后,站着的是他的师父。
谢柬脸色一肃,说道:调虎离山!
柳清源听到这话,立刻也抱着貂宝站了起来,糟了,师父的灵兽在这里,师父有危险了!
谢柬立刻去开车,同时淡淡安慰:你也不用担心,观木道长道行高深,即便是被人针对也不会
柳清源却语气焦急的打断谢柬的话:不是的,师父已经用不出道术了!
车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惊,除了时弈。
被阴煞侵体是怎样的感觉,时弈是再清楚不过的。
阴煞之气会一点点腐蚀一个人的身体,若是撑不过去,便会很快死去,就算是能够撑得过去,也不过是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存在。
就像是时弈一样。
而观木道长介于这两者之间,观木道长并没有能力将阴煞之气化为己用,但是也强撑住了没有当场死去。只是,一直撑到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无法修复了,这也是时弈为什么会救谢柬而不去救观木道长的缘故。
一个枯败的身体,如何能使用道术呢?
车上的气氛格外压抑,谁都没有再说话,谢柬只是加快速度,努力朝他们入住的旅店赶,希望还可以赶得上。
终于到达旅店,柳清源第一个下车,朝着观木道长的房间就冲了过去。
师父!
他所看到的,是倒在地上已经身受重伤,气若游丝的观木道长。
柳清源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连忙跑过去想要将师父从地上扶起来,却又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动作再次伤害到师父。
最终,还是谢柬缓缓搀扶起观木道长,将他扶到了床上躺下。
我来。时弈伸手抚上观木道长的胸口,黑色的阴煞之气从观木道长体内涌入他的身体。
谢柬的脸色一变,想要打断却又强忍住了。
凌越倒是并不担心,反倒是十分惊奇:哇,时弈,你学到了了不得的本事呢。 两百年不见,时弈更加变态了。
小友,不必了。观木道长的情况显然好转了许多,却还是轻轻摇头,道:我已经没救了,就不要让阴煞之气伤害你自己了。
时弈竟然也并不否认,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没救了,但至少能让你舒坦点。至于这点阴煞之气,还伤害不了我。
观木道长诧异,他身上的阴煞之气可不少,时弈竟然能够压得住吗?
师父,都是我不好。柳清源跪在了观木道长的床边,怀中的貂宝也跳到床边,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观木道长,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让貂宝离身,就不会
有人算计,总会中招的,防得住这次也防不住下次。所以,观木道长没打算躲。
他早就是个废人了,道协有人看不得他活下去,那他就活不下去,很简单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