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2 / 2)

你没被砸到吧?

谢柬摇摇头,东西都被谢忱挡下来了。

他那个大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站在他的面前遮挡伤害。

我不能对他动手。谢柬黯然,有谢忱在,他就不可能对父亲如何。

他可以不顾父子之情,因为对方本来也对他毫无感情,他可以不理会整个谢家,但只要谢忱还在谢家一天,谢柬就根本下不去手。

他什么都不知道。时弈也是轻叹一声,无可奈何。

这些年,谢柬将谢忱保护的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可爱的小谢忱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美好的兄弟情啊。

真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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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反目(2)

病房内,谢忱揉了揉被砸疼的后背,满脸不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那么大的力道,是想将谢柬砸死吗?

爸,你就算不喜欢谢柬,至少给我个面子好不好?谢忱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己的父亲:你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对劲儿,他肯来帮你说明眼里还有你这个父亲,你这样的态度是要伤他的心的。

谢昌元却无动于衷,反倒冷冷喝斥:你根本就不懂!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谢忱也不想和这个老顽固说些什么了,只想出去安慰安慰谢柬,刚刚被父亲那样对待他心里定也凉透了。

但是他能如何呢?个是父亲个是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纵然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他这个做儿子做兄长的难道要看着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吗?

谢昌元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吼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你给我回来,不准你去找他!

这声,不要说谢忱,就连病房外面的时弈和谢柬都听到了。

里面杀猪呢?时弈揉了揉耳朵,谢忱长期在这样的噪音下不会耳聋吗?

谢柬却有些担忧地望着病房的门,尔后听到了谢忱坚定的声音:他是我弟弟!

谢柬的眼神闪了下,默默低下了头,他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始终站在门外,专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不管你们关系有多好,如果你再去找他,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 爸,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说到做到!

门把手被拧动,谢柬也收回了视线,静静等待着大哥出来。

房门打开,谢忱走了出来,同样传出来的还有谢昌元阴恻恻的声音:你敢去找他,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几乎是瞬间,谢柬条件反射冲了过去将谢忱拉到身后,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你想怎么对他不客气啊?时弈也大步走了过去,声音也冷冰冰的。

上次控制谢忱的思想,现在又想搞什么?谢柬和谢忱都是谢昌元的儿子,他们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可惜在谢昌元心中或许不占半点地位。

这个家伙是能对亲生儿子都下狠手的畜生,时弈没有半点好脸色给他,如果这个人不是谢柬的父亲,如果谢忱现在不在,他早就好好教训他顿了。

谢昌元却已经不再说话,当作没看到几人样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我们走。谢柬拉着呆滞的谢忱同离开,时弈也嗤了声,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直坐到了车子上面,谢忱的脑子还是嗡嗡的,他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父亲那样生气?就因为父亲对谢柬的偏见,就连他和谢柬站在起都看不得吗?

但是,父亲可以无情,谢忱若是再对谢柬无情,那这个孩子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阿柬,你不用介意,父亲大概只是随便说说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帮他说话!我知道你想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但你这样做有考虑过谢柬的感受吗?时弈终于忍不住朝着谢忱爆发了出来。

谢柬是不想回家吗?整件事情难道是在谢柬的身上吗?谢柬从小就能够看出父亲对他的薄情寡义,但他还是静静待在谢家那么多年,他是那么努力的想要融入那个家,但是最后的结果呢?在谢柬眼盲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被那个他努力融入的谢家驱逐了出来!

如果没有福伯的照料,时弈简直难以想象谢柬刚眼盲时要如何活下去。

那样的个天之骄子、道学天才,站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痛,这些谢昌元有考虑过吗?他没有,他甚至在谢柬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捅了他最致命的刀!

谢柬是不会回家的。时弈的语气格外坚定:就算他想回去,我也不会让他回去的。

只要谢家人稍微松口谢柬说不定就回去了,他没有同意福伯和谢忱的请求,也只是因为知道那个家不需要他罢了。但是,就算有朝日谢家人松口了,时弈也不会再让谢柬回去了。

那个家,比最冰冷的鬼界更让人觉得森寒,比最绝望的深渊更令人看不到光明。

是他们不配。时弈握住了谢柬的手,是那些抛弃了谢柬的人不配。

谢忱怔怔地望着两人,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开车。或许时弈是对的,谢家对于谢柬来说终究是伤害大过了其他,是他太任性太不顾谢柬的感受,这才会次又次的伤害谢柬。

车子开回了谢柬家,谢忱这才快速说了句抱歉,之后便立刻下车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上都没有说话的谢柬突然说道:你话太重了。

你在不满啊?时弈瞪了他眼,他可是在帮谢柬说话。

谢柬轻轻摇头,时弈是在帮他,他还能有什么不满的呢?虽然时弈说得很重,但不得不说,他将自己这么多年来想说的话都说尽了。他总是瞻前顾后担心会伤到谁,但时弈说出来的那刻他的心中是有些松了口气的。

我想,大哥不会再想带我回家了。谢柬轻声说道,浑身轻松。

时弈也笑着点点头,有些话本来就应该从开始便说清楚,早这样的话谢柬也不用如此为难了。

是夜,谢家。

谢昌元并没有住院,在谢忱离开之后他很快便出了院,从月亮门走进庄园的后院,大红的宗祠木门前,在这凛凛冬日竟然开放着几朵赤红的小花。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感受到股暖意,谢昌元走到宗祠前跪下,十分虔诚地朝大门叩拜,嘴里说道:信徒谢昌元,求见狐焰先生。

吱呀声,木门自动打开,烛火自燃,摇曳的烛火映照中,满目都是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而最中间也最高高在上的却并非牌位,而是只瓷质的火红色狐狸。

谢昌元起身十分恭敬地走了进去,虔诚地对着狐狸叩拜,他似乎迟疑了下,但很快便又狠下心来,对着瓷质的狐狸说道:狐焰先生,我愿意以我儿谢忱所有的寿元换取谢家百年屹立不倒。

谢昌元说完伸出手,用把小刀轻轻划开自己的手指皮肤,鲜血化为条血线流入了狐狸身上,紧接着狐狸爆发出阵红光似乎是在回应谢昌元的请求。

多谢狐焰先生,多谢狐焰先生!见协定已成,谢昌元高兴地连连叩头,心中已没有半点对谢忱的情义。

个不听话的儿子换取谢家百年的繁荣,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至于儿子?他还可以再生,想要几个要不到?

阵阴风起,在时弈家中养伤的黛月从沙发上抬起头,突然尖锐地吱吱叫了几声,它后爪蹬几乎就要飞出去,只可惜修为全无又重新跌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