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元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凌越一拳打飞了出去,紧接着凌越跃至半空一脚踏上对方的胸口,硬生踩着他的胸口落地,将地面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谢忱,你明白了吗?凌越扭头看向谢忱。
谢忱浑身颤抖,愤怒地抱起一块大石头便朝着对方的脑袋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他的身体在颤抖,就连动作都仿佛机械化一般。
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他绝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妖魔就是他的父亲,爱他疼他的父亲一定已经死了,这只是占据了父亲身体的魔鬼而已。
他要杀死魔鬼,他要杀死他为父母报仇,要杀了他!
谢忱一下比一下狠,就连旁边看着的凌越都有些心惊肉跳的,人类这种东西还真奇怪啊,上一秒明明还有着最坚定的信任,下一秒却已经能这样果决的出手。
他果然还是不懂人类。
差不多了。凌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让道协的人来处理吧。
不,我要
你再怎么砸也弄不死他的。凌越看着地上的那团东西,那是比鬼王更加邪恶的东西,是吞噬了无数灵魂强行催生出的百鬼王。
谢忱这才停手,只是脸上依旧满是泪水,他曾经那么敬重着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别难过,这种事情凌越本来想安慰他几句,却脸色一变拉着他迅速退后,一抹红色开始袭击过他们之前站立的位置,尔后将地上的谢昌元一卷卷走了。
凌越只来得及喊一句别跑,却也根本就没有追上去,那是连时弈都感到棘手的狐妖,身边还有谢忱他实在是不敢动手。
那是什么?
狐妖。
谢忱朝着狐妖消失的方向追了两步只能停下,扭头朝凌越喊: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凌越朝他招手,有谢忱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他
逃就逃了,你正好也冷静一下。凌越真有点担心谢忱受打击太大会精神不正常,拉着他暂时回了房间。
而此刻,道协的乱子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几百具行尸突袭道协,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对方很擅长玩弄尸体啊。凌越眸光一暗,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他甚至还想复活一具骨架,那只狐狸倒是和往常的狐狸精有很大不同。
你知道那是谁吗?素心道长询问凌越。
凌越一耸肩膀,大概只有谢昌元自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越:哇,刺激!
凌越:时弈快来这里有鬼!
此刻,时弈正带着谢柬在女娲庙偷家
第88章 僵尸(1)
在行尸动手的时候时弈和谢柬也开始了他们的行动,大半夜避开守更人迅速进入女娲娘娘庙,两人甚至还想在庙里点上一把火逼得苏三娘不得不现身见他们。
你们疯了吗?苏三娘语气不善:我不找你们麻烦,你们来找我麻烦?
九尾狐族的九条雪白尾巴立刻从裙子底下探了出来,宛如孔雀开屏般立在背后,强大的狐族威压却只爆发在庙宇大堂。 别生气啊。见苏三娘生气,时弈将打火机熄灭笑道:不这样做你会出来吗?
你们逼我出来,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谢柬淡淡说道:狐族一向是最讲道理的妖族。
苏三娘被气笑了,就因为他们狐族讲道理,所以这两个家伙就有恃无恐吗?
我们想知道火狐的事情。时弈望着苏三娘,从这个狐妖的反应来看她分明就是认识火狐的,任何族群都难免会出几个害群之马,前辈你应该想要自己清理门户吧?但现在那只火狐已经伤害到了我朋友的家人,作为苦主之一,应该是有资格过问的吧?
谢柬被谢昌元赶出来无论如何也与火狐有些关系的,时弈当然不会放过那只狐狸。
苏三娘的眉宇间凝起忧愁,黛月吱吱叫着走了过来,用红色的蓬松尾巴缠住苏三娘的小腿,在她的小腿上努力蹭着。
我知道了。苏三娘将狐狸抱了起来,朝两人说道:我们狐族的确是出过一个有着千年修行的火狐。
并非几大名族,但是却同样受到了狐族的敬仰,那只火狐是个修炼狂魔,一天到晚除了修炼什么都不做,因此也早早就化为了人形。
他叫狐焰,狐族的火焰。苏三娘回忆着狐焰的样子,表情痴迷:那是一只如火焰一般的漂亮狐狸。
生如火焰,却又身处极寒。
狐族是很容易为情所困的种族,黛月如此,狐焰同样如此。
他曾经爱过一个姑娘,后来那个姑娘死的很惨,自此狐焰就疯了。
事情很简单,简单到让时弈无法去追溯什么。
那个姑娘是谁?时弈问。
我不知道。
谢柬又问:他是如何爱上的?那个姑娘又是怎么死的?
苏三娘再度摇头,当初的事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狐焰一人知道,即便是同族,也很少有人与狐焰那样孤僻的修炼狂魔亲近。
狐焰后来似乎是犯了某种禁忌被逐出狐族,至此所有的狐族都不敢再提起他,若非狐族只剩下苏三娘一个大能,或许她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他还没有死吗?苏三娘十分惊讶,说道:当年狐焰被逐出狐族的时候废掉了一身修为,又被族内大能完全毁掉了他的灵根,根本就不可能再修行。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狐焰早该死了才对。
他没有死,甚至还想复活那个女人。时弈将在谢家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苏三娘,最后问:这件事情前辈要插手吗?
我当然是要去的。苏三娘叹了口气,狐焰毕竟是狐族的人,她怎么可能不跟过去收场呢?
只是,这个场该如何收苏三娘自己也想不到。当年那样的处刑几乎已经断绝了狐焰的生路,难道要她过去再杀他一次吗?
酒吧是消愁解闷的地方,但是对于凌越来说,却更像是怀念故人的地方。
凌越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为他倒酒的司徒婉,谢忱心绪大扰被素心道长关进了道协的静室冷静,暂时不需要他的保护。
司徒婉若素
明知道她们不是一个人,但每每看到司徒婉的时候便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若素,那个活泼灵动的女孩子不知何时早已入了他的心。
不是爱情,却是永生永世无法拔除的罪孽与愧疚。
知道若素死的那一日,凌越失去理智杀掉了凶手,在他重新恢复理智的时候整个宅子遍地尸体,从垂垂老矣的八十老人到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凌越第一次失控,也是唯一的一次失控。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可怕,以至于后来遭到了灵界的追杀他也不曾有半分报复之心,最后将他打醒的是时弈,将他拉出地狱深渊的同样是时弈。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司徒婉俏脸一红,朝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只卖酒。不卖身的。
凌越笑了下,问:卖出的酒水你有提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