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2)

朕和她 她与灯 1021 字 5个月前

张铎抬手拨去沾在席银耳边的雪沫,“你以前就喜欢拿我和它来比。”

“我……”

张铎抬头打断她的话,“不用说什么,我听过很多比拟,奉承讽刺都有,就你这一样听起来很窝心。”

席银站住脚步,细细想着“窝心”两个字。

显然,张铎还有没有表达的暗意,而这一层暗意,和从前一样卑微虔诚。

如果说,他这一辈子都痛恨那些在乱葬岗和他抢食的畜生,那么唯一让他情愿把自己和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关联上的理由,就是席银这个人。

他要天下都属于自己,但却想要自己属于席银。

被她抚摸,被她保护。

“欸……”

“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付银钱呀。”

“朕没带……”

“你说……什么……朕……”

他一时脱口,席银慌不迭地去捂张铎的嘴。

贩者到是没有听出什么端倪,反被席银的动作给逗笑了,忍不住道:“夫人与这位郎君真是情好。”

张铎笑了一声,口中的热气喷到席银的手上,她连忙松了手,脸颊绯红。

张铎看着她道:“不要站在这儿了,回去叫宋怀玉拿银钱。”

席银跟着他道:“一去一回,这边就散了。”

张铎朗道:“那你煮完面来吃。”

“大正月,吃什么面啊……”

张铎站住脚步,回头道:“是觉得委屈了我吗?”

席银愣了愣,忽然开窍明白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你……”

张铎放下伞,张开手道:“来,我抱你回去。” (以下省略的车,明天补在老地方)

***

若要给故事一张画面来结尾,应该是观音像下相挨而卧的两个人。

对于他们而言,“尊贵”和“卑微”并非是相互离弃的两样东西。

若你要问,这二者的结局。

那么请不要诧异。

卑微之后,是生息成长的漫漫余年,尊贵则因盛极而必遭反噬。

张铎至始至终,都从属于席银。

正如“尊贵”,终将陨落成“卑微”。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