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前泽抓下脖颈上骷髅头的面巾,笑眯眯地冲夏烧这边望一眼,又转过头看江浪霆:“兄弟,你操心什么?他一男人能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听这话,夏烧心中打了个突突。
他的猜测似乎有了结论。
如果江浪霆是弯的,那他兄弟肯定会起哄打趣,甚至开一些不正经的玩笑,绝对不是这样说“一男人”。
最终,夏烧努力压抑住的抽气声还是引起了江浪霆的注意。
“不舒服吗?”江浪霆轻声问。
“没事,”夏烧语气淡淡的,“站累了。”
江浪霆显然不相信,毕竟当时夏烧手掌心伤成那样,也没抽得这么厉害。根据夏烧迟钝的动作分析,江浪霆的眼神顺着他大腿往下看,果然在小腿处看出了问题。
江浪霆皱眉,“排气管的防烫布被钩破了。”
夏烧垂眼去看,看自己连裤子带小腿被烫得破皮。裤子是没法继续穿了,小腿伤得不算重。伤口就这么□□裸地暴露在冷风里,刮得他生疼。
“嘿,”孟前泽掩住嘴角咬的烟,被熏得呲牙咧嘴,“杨胜利身边的人上回还在传……” 江浪霆的语气冷去不止一分:“别提杨胜利。”
“他……”孟前泽讪笑,当他是在避嫌,朝夏烧努努嘴:“他要不我带回去?”
“不成。”江浪霆语气沉了。
“怎么不成?”孟前泽不解。
江浪霆站起来,把夏烧的裤腿往上挽了点儿,说:“我带出来的人,肯定要我带回去。”
夏烧被江浪霆扶着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夜风冰得发凉。
江浪霆高大的身影藏于黑暗中。
他头顶的月光不再像之前那样亮了,眼神也没再落到夏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