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换下了节目录制穿的衬衫,穿上一身干净的天蓝卫衣,背后飘了个白云图案。早晨才穿这件衣服去公司时,唐欲还逗他,说这衣服和夏烧这孩子性格一模一样,什么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
下车,夏烧先压了压帽檐。
他是被不明人物跟踪过的人,单独一个人行动也懂了开始提高警惕性。进了电梯,夏烧再看自己怀里被保护得毫无丁点儿损坏的芋圆鲜奶,伸手按下了江浪霆家的楼层。
电梯到,夏烧跨出电梯厢,发现江浪霆家的大门直接是掩着的。
他进屋,看到江浪霆把门口鞋柜处已经收拾干净了。
球鞋和皮鞋全规规矩矩地摆放整齐,拖鞋就一双,也挂好在鞋架上,剩下的机车靴清一色地列了一排,基本都是灰色、黑色、棕色和土黄色,还有一双军绿色穿得很脏。
那把吉他还是挂在墙上。
屋内没有女鞋。
还好,应该暂时没有女性伴侣。
在门口进屋毯上站了一会儿,夏烧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进屋。
就在犹豫时,江浪霆穿着背心短裤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头发黏着水珠,毛巾搭在双肩,语气懒懒散散的:“来了?进来坐吧。”
进来做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干嘛什么都想得那么带颜色!
夏烧真的想掐死身体里另一个人格的自己,有时候真不知道应与臣开玩笑叫“小骚”是对还是超级无敌旋转对。
看夏烧在那儿站着不知道想什么,江浪霆停下拨弄毛巾的手,“怎么了?”
我……
“我坐会儿就回家,”夏烧说,“这个给你。”
他说完,把保护已久的保鲜盒拿出来,将甜品放在饭厅的桌子上,然后自己抽开一条凳子乖乖坐下来,满眼期待,江浪霆读懂了他让现在就吃来试试的想法,把毛巾往肩上随手一搭,对着夏烧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