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这人为什么就不放弃“老师”这个想法,夏烧只得硬着头皮回:“嗯,暂时没有想玩的。”
辛猎反复确认:“真没?”
他才不信来了夜店还有不玩儿的人,那来这儿干嘛呢,坐着拿indle看励志类心灵鸡汤畅销书吗。
“没有。”
“有喜欢听的歌吗?”辛猎的嗓门儿大极了。
夏烧不知道是说单独去楼上开的包间玩儿,还以为辛猎能一声令下让夜店dj把换成民谣。
“不用了!”夏烧也大声回答。
“哦,好的,”辛猎讪讪道,“那我们先喝酒。”
十八岁就跟随江浪霆“闯荡”多年,辛猎什么客户都见过,酒也陪得千杯不醉,第一回看到夏烧这样又乖又不肯走的。
他没法,也实在套不了近乎,气氛活跃不起来,干脆就近十个大男人正襟危坐在卡座上认真观看dj表演。
夏烧看大家的神色,想起自己身为小学生时每周一上午都会被集中在教室里看教育普及节目。 光坐着也不是事。
夏烧玩不动,没辙,其他的人便开始采用“带动战术”,大家你来我往就开始喝,辛猎心想夏烧说不定只是拘束,多喝两杯就好了。干主播的谁不能喝酒啊,平时公司与公司间的应酬想也不少,都是吃嘴巴这碗饭的,怎么那么安静?
夏烧倒没注意太多,只被第一杯百加得的烈劲熏得想眯眯眼。
他正恍惚时,瞥见场内入口处厚重的防寒空调门帘被一只手掀开。
那只手戴了摩托车手套。
随机,那只手臂缓缓放下,掌心藏进衣袖内。
江浪霆尽管埋着头,那张脸还是露了出来。
蓝色的射灯在场内“肆意妄为”,一抹光扑在男人脸上,照出清晰无比的五官。夏烧又想起“大海”这个词,鼻尖涌动的酒气如腥咸海浪,翻滚着将他吞没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