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
室内人多,又开了暖气,他一身厚得能去南极的羽绒服捂得他满脑门儿热汗,脸自然也红彤彤的,硬是憋着嘴,大气不喘,就那么站在那儿,直溜溜地把江浪霆锁定在视线最中央。
江浪霆捂着左边胳膊,疼痛难忍,浑身像被焯烫个遍。见状,夏烧伸手一碰,还没开口说话,江浪霆先倒吸一口凉气,再微微侧过头,转过脸也不吭声。
知道有要害和伤还这么打,真不要脸。
又不是什么生死局,非得把人往死里整。而且从战况来看,自己来之前江浪霆是处于下风的,根本没在状态。
越想越来气,夏烧快咬破嘴唇了。
“操。”他没憋住气。?“没想到,”江浪霆听夏烧这声儿骂得奶声奶气,边喘边乐,“你还讲脏话?”
“就他妈讲。”夏烧瞪他一眼,越想越生气。
“……”
江浪霆腿疼得厉害,只得背靠着墙壁那一端,慢慢往下滑,最后坐到了地上。
他就这么坐在地板上。
剧烈运动刚结束,他还一脑门汗,被打得也挺惨烈,唇角看起来像咬出了血,眉骨那儿擦伤近看更明显,眼尾那道疤狰狞无比,宛如一条蛇正盘在鬓角处。
敌不动,我不动。
夏烧不再吭声也不骂,把护目镜抹下来,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蹲下。两个人对视一眼,想用眼神将对方扒个精光。
“我还没问……你怎么来了?”江浪霆率先抛出问题。
夏烧的护目镜像带了钩子,抓着他的视线就往里边儿生猛拉拽,现在江浪霆什么都看不见也顾不上,只看得到这一双眼睛。
“想见你,就来了。”
夏烧理解拳击,自己也上手折腾过,但他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江浪霆就是像小男孩儿心情不好打架泄愤,打就算了,还把自己搞得一脑袋血。
他理了理情绪,越看江浪霆这狼狈样越觉得生气,但还是放柔语调,嗓音脆生生的:“还想给你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