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瞥他一眼,“你要写议论文还是散文?来,给你拟三个小标题,缘起、经过、展望未来……”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夏烧把脸蛋贴在墙上,原本想靠一下,不料被冰得一呛,风堂连忙给他拍背顺气儿,急了:“哎哟,你直接跟他说你喜欢他你爱他你等他等到冷风吹不就完了么,非要那么郑重?”
“我只是还有点儿没缓过来,”拍拍脸颊,夏烧把口罩往上拽了点儿,“我总觉得特别不真实。”
风堂大胆猜测:“不相信他喜欢你?”
“也不算。”夏烧点头,又摇摇头。
“你这种情况挺正常,换我我也不信,”风堂小声道,“要我说,江二让你多考虑考虑也是正确的。要是我啊,就不会找这种随时可能有意外的。万一以后我真爱得死去活来了,哪天人突然没了,我肯定受不了。”
夏烧一琢磨,觉得是这个理儿,“要真没了,你怎么办?”
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风堂摸摸下巴,说:“我得找个深山老林,天天给他敲钟去。”
“……”夏烧缩了缩,“那倒不至于吧。”
风堂真的就想不通怎么贺情他们家小孩儿都那么思维直接,越看越想下一秒就上手把人脑子里某根神经好好捋捋:“怎么不至于?你不是说,江二问你戴头盔怎么接吻吗?我觉得就这意思。他玩儿的那是什么,赛摩啊,不是平时带你跑山那种温馨碰碰车!”
夏烧想了想风堂的话,觉得有道理,“你说得对。”
“……”
风堂正想捋袖子好好儿开导他几句,突然看见对面二层的长廊边闪过一个人影。
“喏,”风堂抬抬下巴,推夏烧的胳膊,“你男人。”
夏烧只恨现在自己没随身带个望远镜,虽然听起来有点儿变态。
被两个人注视着的江浪霆今天只穿了件薄羽绒服,正在长廊上站着不动,不知道在望什么。
羽绒服虽然薄但很宽大,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他身上系得乱七八糟的绷带。
绷带全是辛猎打的,这“罪魁祸首”现在正以最快速度绕过端酒杯子的服务员,从一楼夜场往二楼办公室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