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应与臣就想去揪夏烧已经开始发红的耳朵,夏烧边笑边躲,把头盔举着要往应与臣头上戴,“你信不信我现在把头盔扣你头上,然后看起来就是你在玩儿摩托了!”
“别吧……”应与臣怂了,缩着脖子坐在沙发边缘,“我亲哥能把我从东边儿砍到西边儿你信吗?”
门外,贺情把收拾好的垃圾袋放在了楼道里的垃圾回收处,犹豫着要怎么进屋。
说实话,表弟也这么大了,该做什么事儿自己都有数,自己再怎么算是“哥哥”,和他平辈,有什么事儿也只能提醒一二。
贺情和夏烧亲近,知道夏烧平时的生活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枯燥乏味,这突然找到了一个高危乐趣,一时不知道是好是坏。
况且他自己也玩儿过赛车,还出过大大小小的事故……
他没资格去说什么。
一想到那时候满驾驶座的血、医院里被单白茫茫一片,耳边引擎声仿佛又在脑海里呼啸而过。
贺情忍不住头皮发麻,很害怕同样的场景在弟弟身上发生第二次。
以前他也对摩托车有过兴趣,被当爸的追着撵了好几天,从不知道哪儿扯了张已经泛黄的老合影,说,看,这个,这个,都是你几个未曾谋面的叔叔,都是玩儿摩托给玩儿没了……
再者就是谁的儿子多么优秀多么出色,结果不听家里劝告,晚上飚夜车,横死在了哪条公路上。
贺情当时听得无所谓,觉得这种事跟自己根本没关系,可是当落到身边人身上时,他一联想到自己出过的事故,仍然感到后怕。 但是他明白,人总是要为心之所向活着的。
一进屋,贺情先把毛衣纽扣解开散了散热,抬下巴招呼道:“应与臣。”
“到!”被喊到大名的无关闲散人员速速起身,手里拿着半只刚撕下来的鸡腿。
“你进屋,”倒了杯热咖啡,贺情抿抿唇角,“我有话给小烧说。”
这回应与臣不同夏烧作难兄难弟了,趁此机会揪一把夏烧软到不行的脸蛋儿,抱起桌上剩下的炸鸡往卧室开溜。
应与臣给出的理由是:你要谈话谈凉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