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江浪霆抵住他的额头,两个人眼望入眼,在一瞬间的静止中忘了呼吸。
瓜熟蒂落,自己像被破开,露出里边儿透红的果肉,浑身溢出缕缕芬芳沁人的甜味儿。
他都忘了自己在镜头中是怎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样了,现在急躁躁地抬头索吻,舌尖都伸了出来,想要被亲一下,想要被抱紧,想要身上人有动作。
江浪霆故作不懂,衔住他耳垂缠绵悱恻地咬,哑声道:“怎么了?”
万众瞩目的大主播咬紧下唇,尽力适应了尺寸,生气似的掐住江浪霆的脖颈,汗水都凉了,“我好了,可以了……”
“可以操你了?”
“不要说出口!”夏烧急慌慌地去捂他嘴,下一句还没出声就被撞得支离破碎,他这次感觉疼痛明显弱化了,取而代之是将浑身绵软成泥的触电感,一丝一丝地往体内横冲直撞,怎么说也说不清。
“是这里?”江浪霆问。
“不是……”夏烧眼泪出来了。
“就是,”江浪霆笑着又去抵他额头,“你表情都……”他又朝着那一处猛顶几下,看夏烧急促到快要控制不住的呼吸,“变了。”
热汗成串往下坠,浸湿床单一小块。 夏烧看江浪霆来得又凶又狠,完全像对付拳击场对手和赛场赛摩手那样卖力,却还会低头来碰他汗涔涔的额头、鼻尖、下巴,最后粗着嗓问一句:“疼了吗?”
“不疼……”
夏烧仰头望着天,数不清吊灯的花瓣是两个还是三个,再晃荡一晃荡的,好像又变成了四个。
夜色静悄悄。
一直以来,夏烧都觉得全国各地的夜景差距无几,都是高楼大厦,人潮涌动,总在夜幕中点一盏盏半明半暗的灯火。但这两次经历过澳门和深圳后,夏烧总感觉不一样了。
心境有变化,对城市夜晚的理解也有了变化。
酒店对面就是江岸,江边已经陆续有点着亮灯的人准备放飞2020年第一份祝福。
掀开快要捂出汗的棉被,夏烧拿过床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朝一旁不吭声的江浪霆说:“离2019年过去只有十分钟了,你要亲我就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