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恒看着苏柏把盘子端到他的面前。

    “尝尝，很甜。”

    少年看着他，纯碎漂亮的瞳孔中带着期待。

    余恒不自觉地便捏起一颗葡萄放在了嘴里，确实很甜，比之前吃的还要甜。

    “你竟然会挑葡萄，比李叔挑的葡萄还好吃。”

    苏柏垂眸，不语。

    他没有告诉余恒，这是他一颗一颗试出来的葡萄。

    苏柏怕葡萄太酸，便把每个品种都试了一遍，这才选好了，买回来。

    “我们正好端去书房吃，边吃边做试卷。”余恒吃了一口葡萄，便微微眯起眼睛，看上去十分享受。

    “好。”

    苏柏端着果盘，把葡萄放在了书桌右边，那里正适合余恒随手拿着吃。

    做试卷的时候，余恒边吃边写，瞧见苏柏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吃一口，便用手捏了一颗。

    “你尝尝。”

    苏柏看着余恒右手递过来的葡萄，他愣了几秒，然后抬眸看了一眼余恒，少年并没有选择亲手去接，而是直接用嘴含住了余恒手上的葡萄。

    清浅的气息顺着手指扑在了敏感的皮肤上，余恒感觉他的手指有些发痒，触电一般的把手收了回来。

    侧眸便对上苏柏一双漂亮的眼睛，苏柏的眼睛很干净，平时都是漆黑如墨，但若是遇到光的照耀，便会显出琉璃一样的颜色，夺目灿烂。

    “真好吃。”

    少年弯下嘴唇，眼睛里充满了笑意，他低头翻来了物理试卷，选择了和余恒同一张卷子。

    余恒抬笔计算着答案，这些题对于他来说都不难，很快就写完了。

    就在余恒想要换另一张试卷的时候，左手却被苏柏握住。

    “这个题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苏柏指的是最后一道大题。

    余恒知道，苏柏的物理要比他出色很多。

    “什么方法？”余恒问。

    轻轻一笑，苏柏把笔拿在右手，他将椅子靠近，自己整个人都往余恒那里靠了靠。

    “这样。”苏柏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步骤，间接明了。

    余恒看着步骤，心里却在想其他的事，不知道苏柏今天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以往的清香变成了一股牛奶的味道，让余恒不由得多闻了几下。

    苏柏离他很近，以前就算是讲题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有凑的那么近过，这次是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过来的距离。

    两人离的太近了，余恒不由得觉得有些热，他下意识地往右挪了挪。

    而这些细小的动作，苏柏同样发现了，少年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失望，然后便坐正了身子，薄唇微抿，余恒是不喜欢自己离他那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