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或许是有些矫情了，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她进退两难。

    文清墨万分纠结，喻奇一坐在椅子上，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也不催促。

    宋老师站在讲台上，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半分钟，她看了一眼考生们，出生提醒：“考试快开始了，大家坐好吧。”

    喻奇一耳朵一动，嘴角往下一耷，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坐好。

    她刚转身坐好，文清墨就把那杯热牛奶打开，喝了几口之后盖上盖子，放到了课桌的左上角。随后拿起热水袋，掀起校服下摆，将热水袋塞进了校服里面，隔着里面的薄衫，感受着热水袋带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度。

    第二场是数学考试，喝了热牛奶，又有热水袋相助的文清墨好受了不少。一场考试从开始到结束，她都没有因为疼痛而分神。比起上一场的语文考试，她觉得舒服了不少。而这一切，都是喻奇一的功劳。想到这里，文清墨唇角微弯，眼里多了笑意。

    上午只有这两场考试，语文和数学是三大主科，考试的时间比较久。经过两场考试的洗礼，考生们揉了揉肚子，觉得自己饿了。

    喻奇一和文清墨也不例外，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现在宣布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卷子呗两位监考老师收上去之后，这种饥饿感更甚。

    考试暂时告一段落，重获新生的学生们或结伴，或一个人，纷纷跑出了考场，奔向充满食物的香气的食堂。

    喻奇一没急着走，她转过身来，问文清墨：“同桌，你好点了吗？还难受吗？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食堂怎么样？还是说我帮你买点什么回来？”

    喻奇一连珠炮一样地问了好几个问题，文清墨嘴角抽了一下，轻咳一声，回道：“谢谢你的热牛奶和热水袋，有了它们，我感觉好了不少。午饭的话……就一起吃吧。”

    文清墨的声音听上去淡淡的，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只不过喻奇一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文清墨，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再细观察，又发现了文清墨略显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喻奇一眨眨眼，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距离上一次发现文清墨害羞，还是在游乐园不小心亲到一起的时候。喻奇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有点脸热。

    “那我扶你起来？”喻奇一走到文清墨身边，伸出了手。

    文清墨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心说她哪有这么弱不禁风？区区痛经，还是已经缓解了不少的那种，只是去个食堂而已，她还是能自己走的。

    “不用了，我能自己走。”文清墨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声音冷了下来，似是有点生气。

    喻奇一双手插兜，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草莓牛奶糖，拆了糖纸，含进嘴里：“好吧好吧，那我们走吧，去晚了和高二还有高三的人撞一起，一时半会儿买不到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