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么多，还是曹敏考虑之后告诉的她。曹敏观察喻奇一这么久，也觉得喻奇一不是个会欺负同学的坏孩子。看着老实听话的学生被排挤，曹敏的心中对姜柏英的不满日益加深。所以她告诉了白瑶瑶，一方面是想让白瑶瑶安慰安慰喻奇一，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作为孩子家长，白瑶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一个孩子能否长成对社会有用的人，光靠老师是不行的。

    喻奇一摸摸后脑勺，笑了笑。

    “你们都知道了？”这个知道，当然包括她刚入学没多久就被造谣是喜欢欺负同学的校霸这件事。

    白瑶瑶平复下来之后喝了一口柠檬水，嗯了一声。

    “姜柏英这混小子要是再敢找你麻烦，你看我收不收拾他！还有，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要告诉妈妈，妈妈会找对方的家长谈的。”

    白瑶瑶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那些随随便便就相信谣言的人不结交也罢，不过要是有谁意识到自己犯蠢之后想要和你做朋友，看情况结交一下也可以。乖宝贝，以后不可以瞒着爸爸妈妈了。”

    喻奇一一开始就没有在害怕，她的父母一直以来都是在走亦师亦友的路线，从小到大，她就没怎么被严厉地批评过。

    喻奇一感到眼睛有点酸，还有点湿润。好久没哭过的她眨了眨眼，学着电视里说的那样，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不过很可惜，她能看到的只有天花板。

    “我知道了，爸爸妈妈你们放心，相信要不了多久，情况就会有所好转的。”喻奇一有自信能让班级里的一部分同学想和她做朋友，一时被蒙骗的人总会有清醒的那天。她在初中就从不缺朋友，反倒是姜柏英，和他一起玩的肉就没有真心实意对他的。

    她从不寂寞，尤其是在遇到文清墨之后，她才对平平无奇的校园生活又多了一丝期待。

    *

    文清墨回家之后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仔仔细细地闻了闻，确认身上再没有一点饭菜的味道之后，心满意足地回房间换上了睡衣。

    校服扔进洗衣机，反正她买了两套，可以换着穿。

    客厅的大灯没开，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一丝月光透光窗户照了进来，带来一丝光亮。

    文清墨拿起桌上的纸条，那是文渊留给她的。

    文清墨扫了一眼就把纸条扔进垃圾桶，对于文渊留下的几句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是第一次考第一了，从一开始满怀期待地告诉父母、再到懒得开口，不过匆匆几年的时光。

    文清墨与父母之间的感情日益淡薄，在文渊和韩如言尚未发现的时候，他们的女儿就已经不再奢求来自父母的温暖。

    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一张被揉皱了的纸条。上面写着模板化的夸奖和鼓励，还有更加苛刻的要求。

    *

    十月末的一个周五，附中在南菱体育场举行了运动会。

    高三因为高考的原因不参加，只有高一和高二都学生带着零食等物，早早地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