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
“王妃,我觉得还是得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不劳王爷费心,本王妃今日已经叫了大夫过来,跟你说啊,那个大夫就是咱们儿子。”
安王终于开始心慌了。
他妻子今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思念儿子成疾,一会儿说这幅画是儿子画的,一会儿说大夫也是他们儿子……看什么都是他家儿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王妃,你清醒清醒,你怎么不说……“安王在屋子里左右看了看,最终视线落到了一样东西上,“对了,你怎么不说你前儿个买个这件绣品,也是咱儿子绣的。”
安王妃:“……”
“算了,跟你这人没话说。”
安王妃决定不理这个傻男人,自己沉浸在找到儿子的快乐中。
“你真的找到儿子了?”安王见到他家王妃的神情不似作假,终于开始相信了,好奇又激动的凑过去:“咱们儿子呢?你不是说找到了吗?在那?我怎么没有在府里见着?”
“咱们的儿子啊,如今在临安城的一家医馆里,那家医馆名叫回春堂,明天本王妃就带你去看他。” “回春堂?这名字听起来颇为耳熟……”安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对了,孙老!“前几天听孙老说回春堂有个棋术诡谲的裴大夫裴疏,下棋连胜孙老,我还想去会会他呢,没想到咱们儿子也在这家医馆吗?”
这家医馆可真是藏龙卧虎。
也许是个了不得的地方。
安王妃听完他的话后,一瞬间觉得自己耳聋了,“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有个棋术诡谲的大夫,下棋很厉害……”
“你把他的名字再说一遍。”
“裴大夫裴疏……王妃,有什么不对吗?”
安王妃嘴角抽了抽,怜悯道:“我要说这就是咱儿子你信吗?”
安王:“……”
以前儿子找了二十多年都找不到,如今怎么处处都是儿子。
薛清灵挺着肚子站在墙边有技巧的敲了几下,在出现一道暗格的时候,抬手默念着顺序转了几圈,转之前还不忘拿出小纸条来自己看看顺序有没有搞错,终于把地面的石板打开之后,薛清灵松了一口气。
而这……
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薛清灵扶着身体小心翼翼的进了密道,点上灯,又是打开一道暗格,把里面的玄铁小零件翻出来,从袖子里抽出另一份白纸,按照图册缓缓的拼凑钥匙,利用钥匙打开密道进入密室时,薛清灵看着眼前的大铁箱欲哭无泪。
他抱着肚子在旁边歇了一会儿,找出银色的小钥匙把箱子打开,又伤脑筋的发现了一堆精细的零件。
薛清灵:“……”
比外面的那个还要复杂万分。
这密室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不是一般的难,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打开了最后一道锁,薛清灵身体不累,就觉得心累,这些复杂的零件,鬼知道要怎么把它们给拼起来。
他按照图册顺序来,都觉得复杂困难的要死。
如果他是小偷的话,脑筋打结,累都要累死了。
去偷谁家,也不来偷这家。
薛清灵满含热泪的看着自己的账本和珠宝黄金,深深的觉得它们配不上这间密室。
他从最里面的小木盒里,将那一把特殊的长命锁拿在了手心里。
薛清灵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那把被赋予了美好寓意的长命锁上,心想小裴大夫的父母应该是很在乎他的。
他家小裴大夫性子别扭,很多事情就喜欢闷在心里像个闷葫芦似的任由别人猜猜猜,这人肯定不会主动去认亲。
但是……
薛清灵觉得自己若是把这把长命锁待在身上,之后一定会派上用场。
他把长命锁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继续欲哭无泪的看着密室里的一地狼藉,天啊,他还要把零件拆开。
小裴大夫做密室的时候,就没有考虑的他家夫郎的感受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过目不忘,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思维敏捷,这些锁实在太令他头疼了…… 第二天。
安王妃带着自家王爷出门。
他们直接重金买下了回春堂对面的一栋商铺,待在这家商铺的二楼暗中观察。
安王表面镇定实际上心神忐忑的给自己倒了第七杯茶,他没滋没味的饮了一口茶,放下手中杯盏,他转过脸来,再一次看见他家原本端庄美丽漂亮的安王妃,如同一只墙角的蜘蛛似的扒拉在窗格上,眼巴巴的望着那家医馆的招牌。
真想让京城的贵妇们来看看安王妃此时的模样。
当然,安王这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必须镇定一点,不能喜怒于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