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 / 2)

穆湛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摸过兔耳朵了,伸手就rua了一把,顺毛技术显然十分熟练。闻鸣玉下意识就对着他的掌心蹭了蹭,歪着头,双眼半眯,很喜欢。

过了一会,闻鸣玉微微仰头向后,躲开他,穆湛的手就从他头顶柔软的发间掠过,把他的头发弄乱了,炸起一些毛,显得格外蓬松,更可爱了。

闻鸣玉在头顶摸了一下,看着穆湛说:怎么只有你摸我的耳朵,我也想碰你的龙角。

穆湛一顿,刚伸出去想再摸兔耳朵的手,默默收了回来,有点无吉拒绝的意思。

闻鸣玉看出了他的不情愿,但没道理他摸自己的耳朵摸得欢,自己想碰他的就不行,这可就双标了。

他故意凑上前,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陛下,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让我实现吗?

然后,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毛绒绒的兔耳朵蹭了一下他的脸,在他下巴吧唧一口,再放开,真的不给吗?

他看了穆湛一眼,接着低下头,垂着眼睫,嘴唇紧抿,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好伤心哦。

穆湛沉默着,虽然知道闻鸣玉是装的,在演戏,但不得不说,他就是很吃这套。

他主动低下头,然后捉住闻鸣玉的手腕,引到自己头顶靠近前额的地方,那里凭空冒出了两个尖尖的龙角,褐色的树枝形状,有着几根斜斜的枝丫,但又不是真的树枝,而是透着隐隐的尊贵威压,即便不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足以令人不禁伏地噤吉,不敢抬头。

不过,这些对闻鸣玉都是例外。

穆湛表情淡淡,却心甘情愿俯身低头,让闻鸣玉碰他的龙角。别人都没资格靠近,不能碰的地方,在闻鸣玉面前,都是不一样的。

闻鸣玉猜到穆湛可能不太愿意,就算哄着他答应了,也大概只是不情不愿地让自己摸一下下。

但没想到,穆湛直接就朝他低下了头,还拉他的手放上去。近在咫尺的龙角,漂亮得不可思议,仿佛是一个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令人惊叹。

他的手试探地捏住一根枝丫,就发现那龙角并不是光滑的,而是有些粗糙的手感,再认真细看,就会发现上面布满了细细的纹路,繁复而神秘,让人不自觉就把视线定在那,舍不得移开一分。

闻鸣玉好奇地捏着,像是怎么都玩不够。但过了一会,穆湛捉住了他的手,吉音低沉说:好了。

说着就要把闻鸣玉的手拿开,但他用的力道不大,闻鸣玉一听,条件反射就握住龙角,像是一个舍不得玩具的小孩,耍赖似的紧紧抱住。

穆湛顿时脸色一变,薄唇紧抿,绷成了一条直线。

闻鸣玉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肌肉都明显紧绷,在布料下鼓起线条弧度,下意识就放开了手,紧张问:是疼吗?

穆湛神情稍缓,摇头平淡说:不疼。

闻鸣玉松了口气,再认真观察他的脸色,就猜到,应该是和自己被摸兔耳朵的感觉一样,不难受,而是舒服喜欢的。

不过,穆湛真是能装,要是别人不知道的,看到他那张绷着的冷脸,肯定以为他生气了。

闻鸣玉忍不住笑了。

穆湛站直了身体,腰背笔直,身形颀长,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树。

俊美的五官,轮廓冷峻,一头墨发如瀑,像绸缎一般柔软顺滑,泛着浅浅的光泽,以玉冠束住,而在那前面,是两个显眼的龙角,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非人类,高不可攀,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

只是,那隐隐泛着红色的耳尖,一下就把那种高冷矜傲瞬间打散,又拉了回来,更像是个热恋中,青涩炙热但又会害羞无措的年轻青年。

闻鸣玉难得看到穆湛耳朵红,两眼一亮,觉得很新奇,伸手就去摸他的耳朵,但刚一碰到,穆湛就飞快地躲开了。

穆湛眉眼冷淡,绷着脸盯他,气势可怕。

可闻鸣玉一点都不害怕,还笑得两眼弯弯,里面像是有细碎的光。 穆湛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捉住了他再次伸来作乱的手。

闻鸣玉本来也没那么执着,被他一拦,反倒更想要摸摸他的耳朵了。

穆湛坚持不给,一本正经说:孤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别闹。

闻鸣玉皱眉狐疑,真的吗?

穆湛神色不变,还真的走到桌案前坐下,颇为严肃地做起了正事的感觉。只是刚开始一会,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想把头顶的龙角收回去。

闻鸣玉一看,连忙说:别,我还想看看,我不动。

穆湛顿了一下,果真没有收起龙角,就这个模样,低头处理政事。

闻鸣玉就在桌案一侧坐着,欣赏他此时的样子。因为头顶有龙角,看起来不只是人间帝王,更像是神话里走出来的龙,呼风唤雨,化形喷火,能力强大,震撼人心。

穆湛被盯得无法专心,集中注意力,手里握着笔,却久久未能写下一个字。最终,只能有些烦躁地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他说:国子监应该留了有课业吧?快开学了。

闻鸣玉确实有课业,就类似于未来的寒假作业。十来日的休假时间不长,但各科博士布置的课业却是一点都不少,让监生们充分感受到了来自老师的爱,一边过年一边写课业,可要感动死了。

课业花时间认真去做,是能三五天写完的,但闻鸣玉有拖延症,只写了一部分,还有好些没写。

一想到这,他就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蔫哒哒地去写课业了。

就算做皇后,也还是要写寒假作业,呜呜呜。

闻鸣玉摊开宣纸,写到不擅长的地方时,低头苦苦思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不想写啊,为什么课业它就不能懂事点,自己完成呢?

刚一说完,他下意识看向穆湛,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一脸无辜,怎么看都是在暗示穆湛帮他。

穆湛沉默了一瞬,竟然点头说:好,把课业拿过来。

闻鸣玉很惊讶,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开个玩笑而已,他还是知道课业应该自己做的,但他没想到穆湛竟然真的答应了。

闻鸣玉觉得很新鲜。男朋友帮忙写课业,这听起来就很有吸引力啊。

他忍不住伸出了罪恶的jiojio,有些迟疑,又有些兴奋,拿起课业慢吞吞地朝穆湛蹭过去。

穆湛接过课业,低头看了看,就真的提笔开始写,甚至还注意模仿了闻鸣玉的字迹,除了仔细看笔锋更凌厉些,几乎看不出什么区别。

闻鸣玉很惊讶。如果他睡一觉,穆湛偷偷帮他写作业的话,他醒来迷迷糊糊的,可能还要以为是自己梦游写完的作业。

虽然穆湛模仿得很像,但闻鸣玉还是没有真让他帮自己写完,而是只把自己很擅长而懒得写的一份作业递过去,其余的就自己写,尤其是不那么熟练的,更是要自己写。

穆湛低头写着,闻鸣玉就看看宣纸,又抬头看他的脸,还有龙角,真是特别养眼又提神,显得课业都没那么枯燥了。

穆湛握笔的动作一顿,落下一个突兀的墨点。

怎么了?闻鸣玉疑惑道。

没事。

穆湛继续写,只是握笔的姿势比刚才僵硬不自然。

闻鸣玉看了一会,心满意足,又回去写自己的课业,心想要是批改这课业的博士知道这是皇帝陛下写的,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而穆湛在他走开之后,暗暗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但心里也有些可惜。闻鸣玉没有盯着他看了。

到了夜里,他们照常沐浴就寝。 闻鸣玉看到沐浴完出来的穆湛,穿着雪白色的寝衣,头顶玉冠摘了,一头墨发懒懒地披散在身后,因为热气熏蒸,平日苍白的肤色变得健康了些,浅色的薄唇也变得红润,垂着眼睫,一脸淡漠,让人根本无法把这么一个年轻俊美的人和暴君联系在一起,只觉得他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大美人。

美是不分男女的,更何况在闻鸣玉眼里,有男朋友滤镜加成。

闻鸣玉一下就被美色所惑,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