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淡,却又透着些许温柔。
闻鸣玉缩在被子里,偷笑一下。
床幔内,充斥着浓郁的果香和烈酒味。
穆湛本打算入睡,但果香味变得越来越浓,甚至温度都像是不正常地升高了。明明是在冬天,却让人觉得燥热。
作者有话要说: 玉崽:老婆晚安。
穆湛:晚安。
玉崽:嘿嘿,我老婆真好。
结果哦豁。
第60章 喜欢
其实,一切都是有征兆的。
闻鸣玉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像上次一样,觉得穆湛身上的烈酒味很好闻,忍不住像条小尾巴似的,一直黏在他身后。
穆湛玉冠墨发,长身鹤立,气质高冷矜贵,只是这么站着,就宛如一幅水墨画。
这样一个大美人站在眼前,有谁能不心动。
闻鸣玉心里悄咪咪地不知叫了多少声老婆,想抱住老婆贴贴。
他黏在穆湛身边,叭叭叭地说了不少话,两眼亮晶晶的,透着明显的兴奋,精神得过分。
因为最近他们才互诉衷肠,刚确定关系,正处于热恋状态,黏黏糊糊的,腻歪得不行。闻鸣玉确实想要一直和穆湛待在一起,当不得不分开,去别的地方时,还会忍不住想,要是穆湛能变小,像个小挂件一样,可以随身带着就好了。
所以,他这么黏穆湛的时候,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只觉得很正常。
信息素的躁动正好是他本身就有的想法,最多只是再放大了一点,理智也减弱了些,让他把平时收敛着不太敢说的话,大胆直白地说了出来。
就好比,老婆。
他以前就觉得穆湛长得很好看,虽然说是暴君,但放到未来的影视剧里,肯定会是那种让人三观跟着五官走的绝美大反派,看的时候必须不断提醒自己,才能不站歪立场。
现在两人关系变了,他更加理直气壮地欣赏美人。这可是他的人啊!有什么不能看不能肖想的!
于是,他暗搓搓在心里叫老婆。
直到信息素躁动,还吃了兔薄荷,理智迅速下线了。
但也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算是醉了,意识还清醒,就是借着胆子敢嚣张放肆了。
穆湛想套路他叫夫君,他果断一个灿烂笑容,老婆。
喊完之后就像是干了一件重要的大事,激动得脸都红了,超级满足。看到穆湛愣住的表情时,更是想笑。
不过,才因为成功逗到穆湛高兴了没一会,他也踩进了坑里。
他没有叫老公,应该是穆湛这样叫他才对。
闻鸣玉莫名执着想拥有自己的老婆,有点幼稚地争起了这个称呼,到了睡觉的时候,也还是要抢先说一句,老婆晚安。
然后,才闭上眼,满足睡觉。 双手还抱住老婆,闻着熟悉好闻的烈酒醇香,脸埋在穆湛怀里,和胸肌贴贴。
这时,白天没发现异常的后果来了。
闻鸣玉慢慢开始身体发热,不是止于浅显的皮肤表层,而是来源于深处的燥热,无法停歇。他的脸已经红了,嘴唇也泛着花瓣一般的红艳,唇缝里呼出热热的气,兔耳朵控制不住冒了出来,软哒哒地垂在脸边,有些可怜地颤抖着。
这一次的果香和上次的根本无法比拟,浓郁得在整座宫殿都蔓延开,疯狂地冲击吞噬着穆湛的理智,那香甜的信息素极为致命,足以令任何一个lha失控,更别说穆湛本身就对闻鸣玉有感情,更是剧烈。
穆湛心底的渴望瞬间被放大,化成只剩下本能的野兽,不断撞击着牢笼,想要冲出来。滚烫的热血一下直冲头顶,脑内一片轰鸣,他眼里充满猩红的血丝,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而闻鸣玉也已经烧得有些意识不清,眼尾泛红,湿漉漉的,浓密的眼睫被热气濡湿黏成一簇簇,乱乱的,难受地半睁开眼,主动凑近好闻的烈酒味来源,细白透粉的指尖紧紧抓住穆湛的衣襟,不管不顾地想要亲上去。
穆湛愈发难以忍耐,之前是听闻鸣玉解释过了,但没想到真正来的时候,是如此强烈,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简直能逼疯人。如果不是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克制住,他恐怕已经把人搞坏了。
他抓住闻鸣玉的手,两人的体温都很高,皮肤贴在一起时,都不知道是谁更烫。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接触很舒服,同时也像是一簇火苗点燃炸响,燃烧得更厉害了。
穆湛按住闻鸣玉的后颈,让他看着自己,声音沙哑问:知道我是谁吗?
闻鸣玉煎熬地哼唧着,难以自控地乱蹭,但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向前一亲,软声说:老婆
声音又奶又软,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吐字时,甜腻湿热的气息一起呼了出来,恰好洒在穆湛的脸上,让他一时失神,随即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并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理智彻底崩塌。
烈酒信息素猛地汹涌而来,宛如惊天浪潮,一下吞没了闻鸣玉。
不正常的热度,让闻鸣玉热得仿佛融化成滚烫的果酒,酒香四溢,身体止不住颤抖。狂风暴雨袭来,摧毁吞没一切,而他却无力抵抗,只能哭着求饶,张着嘴,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喘气。
夜看似漫长,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天际露出了鱼肚白。
穆湛打横抱起闻鸣玉去沐浴,突然的悬空,让他一慌,下意识搂住穆湛的脖子,生怕摔了下去。然后,就发现穆湛抱得很稳,轻轻松松地向前走去,便又安心放松下来。
他整个人都特别酸软,手上也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地搭在穆湛肩上。人也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都是汗水。他趴在穆湛身上,控制不住小声呜咽,说话都有些艰难,声音低低的,带着隐约的哭腔,很是可怜。
他的脸贴在穆湛颈侧,声音含糊,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什么。穆湛听见了,低头去哄,很快的,他的脸更红了,下意识想挣扎下地,但穆湛抱得很紧,直到进了浴池才放下人,但也不是完全放开,依旧把人圈在怀里。
半个时辰后,他们才回到殿内,闻鸣玉比刚才更疲乏无力,未擦干的水滴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晕开一团深色的痕迹。
穆湛又抱着他,回到床上,床幔落下,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
这样,竟然过了足足三日,闻鸣玉才真正起床。
作为第一次真正经历发热期的人,闻鸣玉完全懵了,以前是听说过一些,但远没有亲身经历来得真实可怕,他好几次都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他累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极限马拉松,勉强起身,想像往日一般下床洗漱,却在第一步就失败了。他一脚踩在地毯上,腿就酸得支撑不住,控制不住就要往前摔去。穆湛连忙大步过来,一把抓住,把他捞进怀里。
别乱动,先躺着休息。
现在这情况,也容不得闻鸣玉逞强,他只好再次躺回被窝里,缩成一团,很慢很慢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像是这三天下来,人都傻了。
这说法听起来似乎有些夸张,但他确实还未缓过来,更不可能那么快适应,多几次之后,或许就会好些,但不是现在。
如今,他只能软绵绵地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迷迷糊糊地休息。
穆湛看他乖乖地睡着,浑身都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由内而外,每一寸都是,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属于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