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把衣服往下扯了点,烫红的地方在左侧肋骨上,差不多是一个拳头侧面大小的烫伤泛红,小水泡已经瘪下去了。
纪淮嘴上那么说着他,上药的时候还是手轻的,耐心的给他涂完药膏,对着伤口吹了吹,就像小时候她摔跤摔破皮,外婆都会给她吹伤口一样。
低头的动作,发梢落在他腰腹上,痒意横生。
这个月份的时间里,吹出来的气是凉的。
但落在他皮肤上,烫死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
纪淮伸手去拆创口贴,贴了之后药膏就不会弄脏衣服,他洗澡也不会碰到水了。
他被那一吹激的坐起身来,上衣下滑,他都没有完全坐起身,纪淮眼疾手快地将他按回去,让衣服免遭药膏污染。
看见上衣没沾到药膏,纪淮也松了一口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腰腹上,他躺在床上,抬起头,枕着他自己的手臂。
“手感不错吧。”他问:“在顶楼亲亲的时候拉着你的手叫你摸,你不摸,非要趁我不备的时候奇袭。我说脱衣服给你看你不要看,你非混在夜色里偷看。”
陈逾司哎呀的一声,故作恍然大悟:“看来你不喜欢送上门主动的。原来你喜欢搞强取豪夺这一套。”
第51章 一捧甜豆(1) 最近陈逾司很喜欢……
最近陈逾司很喜欢逗纪淮, 比如稍稍撩起衣服,问她: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我烫伤的地方。
其本心真实写照令人发指,纪淮口头警告:“陈逾司, 你太不要脸了。”
语言攻击毫无威慑力,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手托着腮, 和纪淮一样桌上摊着语文书, 在背语文默写。
纪淮发现他记忆真的很好, 早自习前看几遍,背一背就记住了。夸他是个天才吧,反倒突然谦虚:“小时候上过强化记忆里的培训班。”
他讲, 记忆力这种东西是可以强化的,背书有背书的办法,掌握了好办法就能事半功倍。
纪淮请教了一下。
听他侃侃而谈, 总之这办法说到底还是和脑子本身有关系。这方法对纪淮而言不能说是帮助不大, 只能说是毫无作用。
语文老师端着个水杯悠哉哉的走进来,故意给人加强心理负担似的提醒:“认真再巩固一遍, 十分钟之后默写。”
纪淮就是会被影响的人,只要一听见这种话, 越背越忘,越到默写前,忘得更快。
伸手揣进陈逾司口袋里:“给我暖暖手。”
不然等会儿手冷的字都写不动。
让他给自己暖手,那他就会像个老中医似的将她每个手指头都握过来。就他这个握法, 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把纪淮的护手霜蹭光。
最近纪淮好几次都怀疑陈逾司肯握着她那跟冰块似的手, 是因为他看中了自己的护手霜,但觉得涂护手霜娘们唧唧的又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