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司看她是真喜欢吃蛋糕,他嫌吃完蛋糕嘴巴里太甜,刷完牙出来,纪淮嫌坐在地上不舒服,已经吃撑了倒在他床上,不优雅的打了一个饱嗝。
他靠在卫生间门口,听见她打嗝的声音,看她吃饱了懒洋洋的姿势,笑:“怎么?要不要过夜?”
纪淮刚想说话,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她支起身子:“陈逾司,有人上楼梯了。”
脚步声靠近,纪淮人也清醒了:“陈逾司,有人在门口。”
在门锁拧开的一瞬间,纪淮从床上翻下去,膝盖磕在地,动静不小。
陈逾司听着都疼,虽然离她很远,但下意识伸手,可她已经摔地上了。
门开了,是赵骅。
纪淮趴在地上只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陈逾司视线扫过赵骅的脸,余光又往纪淮那里飘:“你怎么回来了?”
这问题着实不像个孩子问自己老爸的问题,不过赵骅也不生气:“元旦了,我总得回来和你一起过吧。”
陈逾司没搭话,他回不回来自己都无所为。
赵骅看见了丢在床上的那件藕粉色的女士羽绒服,视线落在那已经就剩一点的蛋糕,他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脱在玄关的女士拖鞋:“我拿了点宵夜回来,你和你小女朋友要不要一起去客厅再吃点?”
纪淮趴在地上,血液一下子冲下脑子,脸颊泛红。捂着口鼻不敢吱声,从床底的缝隙望过去,只能看见他们的脚。
“关门。”陈逾司不想和他多说。
赵骅笑了笑,把门关上了。
从床底的缝隙看见门关上后,纪淮松开手,手摸到床沿边,支起上半身:“太丢人了。”
陈逾司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将袖子挽上去,手掌按在她手肘上,力道不大的揉着:“你疼不疼?”
手臂不太疼,膝盖先着地,好在睡衣厚。
“你爸回来了?”纪淮问他。
陈逾司视线落在她手臂上,仿佛父子相见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多开心的事情,回答也简短,就一个恩。
“那我怎么回去?”纪淮把手臂抽了回来,现在什么疼都不关键了。
“选择可多了,翻阳台,或是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陈逾司知道她两个都不敢。
明知道她都不敢,还这么说。
陈逾司幽幽开口:“过夜啊。”
纪淮套上羽绒服:“不要。”
自然是他口头上随口打趣的,陈逾司帮她把被穿羽绒服带上去袖子重新扯下来,走在前面领着她下楼。客厅的灯亮着,赵骅在吃饭,听见脚步声自然而言的抬头朝着楼梯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