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被老师叫去会议中心为明天的高考誓师大会发言做彩排。临近午自修时间,教室外人都不多了,她刚准备上楼回教室,就正好看见那徐娇在真情表白,立刻错开目光竖起耳朵。
许斯昂这个渣男,收了人家的奶茶,但还是那句“我们不可能了”。
纪淮不想引火上身,加快脚步想跑,偏她表哥也是个缺心眼的,要在这时候叫住她:“没看我嘛?喏,你不是昨天问我什么奶茶嘛?拿去吧。”
只一瞬间,纪淮就感觉到了来自徐娇满额的杀意。咽了口唾沫,弄巧成拙的越抹越黑:“谢谢,哥哥。”
她本来就只是想表明两个人关系,仅仅是兄妹,她和她不是情敌。偏初中时代那‘认哥哥’已经被玩坏了,现在在学校里听人哥哥哥哥的叫,不是母鸡就是两个八竿子族谱改不到一块去的暧昧二人组。
第二天全校的高考百日誓师大会,立刻让徐娇搞清楚她是谁了。
都不用查。
高三一班,纪淮。
那名字和照片还贴在公告栏的优秀学生代表栏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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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考,随堂考,考试不分大小。
差生,好学生,屁股一样坐瘪。
纪淮扶着腰站起来,拎起水杯要去打水,时序进入春天后,只要清明一过,气温飙升速度就迅猛。
大课间广播开始播报最近的通知,四月十要开家长会,四月十四号街道办来通知,从中午开始停电。
下了晚自习之后,纪淮和陈逾司每日必做事项,就是绕着学校的教学楼走三圈。
纪淮问他:“家长会你爸爸来吗?”
“不想和他说。”陈逾司拉着她的手,两只手在他外套口袋里手指相扣着。
纪淮抬头看着一丸月轮,让夜色盖在自己身上:“我想和我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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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盂从琅勃拉邦省西部离开后,一路没有停靠任何地方,到了川圹省之后直接去了一个华人开的酒吧。
这条信息传到乌泰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捏陶土小人,不以为然:“他本来就是个中国人,去华人酒吧很正常。”
汇报的人继续说:“华盂要了一杯金酒,酒吧的电视放的是中国的新闻。”
乌泰手里动作没停:“什么内容的新闻?”
“盯梢的人不懂中文,简讯里没说。”汇报的人低着头,额头全是细汗。
乌泰把怎么都捏不好的泥人甩在桌上,起身去洗手:“继续盯紧一点,如果发现掸邦那批货出事和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