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开始打小算盘:“假如冰淇淋球一辈子不涨价,永远十块钱。冰淇淋总不能天天吃吧,就当一周一次,一年就约等于五十二次。也就是五百二十块。假设你活到一百岁……算了就八十岁,我差不多需要三万两千元。”
陈逾司真真是要被她气笑了,不愿郎君千岁,反而长命百岁还给他砍了二十年。
纪淮认真思考:“我觉得很划算。三万块就能住一辈子的大房子了。”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纪淮忽地朝后看,看见教室门口站着的孟娴一,和她对视了一眼很快又把目光收回来了。
纪淮承认她是某些地方的失败者,但也是某些方面的胜利者,好比陈逾司这的胜利者。
盛夏终究会承载着这一届高三生所有的遗憾和欢喜,将日期调到彻底分开的那一天。
蒋云锦穿着旗袍送纪淮去考场,寓意旗开得胜。
外公外婆早晚各一个电话,不敢打给纪淮怕让她紧张,只能烦蒋云锦,比如中午要吃得干净,要给纪淮准备好应急的文具。
直到最后的铃响,不知道是哪个活宝收卷后跑去走廊上唱国歌。拿着扫帚和蛇皮袋的校工们早早的就在楼下等着‘钱’从‘天下掉下来’。
一种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的怅然若失,等看见陈逾司了纪淮才知道,暑假对他们来说并不意味着腻歪在一起,他考完试就要回基地去训练了。
特意在楼下等到了纪淮,教学楼里还有人在狂欢,他站在绿玉青葱的樟树下:“我要回去了。”
纪淮点头。
“到时候可能很忙,我不一定能及时回你信息。”
以前读书的时候纪淮忙或许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她闲下来了就不一样了。
纪淮还是点头。
“我八月初比赛打完。”陈逾司一点点给她交待:“到时候应该会有假。应该能陪你过生日。”
蒋云锦早早的就在校门外等她了,最后还是陈逾司目送着她离开。
回基地的时候时间不早了,蒋盛已经像个扫黄被抓的人蹲在门口在给他女朋友打电话:“宝贝,我错了。我的亲亲小宝贝,我错……靠,又挂我电话。”
陈逾司和他面对面撞见了,似乎对他这么窘迫的样子很有兴趣,也不知道给他留面子的直视着蒋盛。
“看什么看?”蒋盛把手机收起来。
“刚准备提醒你一句,蚊子会对你露在空气中的屁股沟很感兴趣,虽然是屁股沟。”
“变态,往哪里看呢?”蒋盛立马跳起来,把裤子往上提。
陈逾司扁嘴:“所以我准备回去洗洗眼睛。”
“戳瞎算了,你不是正好在练盲僧吗?”蒋盛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