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1 / 2)

黑袍人叹道: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啊,我等了太久了那两个人呢?

地上的人赶紧道:那两个人的修为,属下看不透,也不敢跟的太近。不过,他们应该没发现什么。

黑袍人笑,没发现什么?呵

地上的人狠狠一哆嗦,赶紧低头,额头紧紧贴在地上,摆出最卑微的姿势。

你怕什么?黑袍人挥手将他扶起来,你对我还有用呢来,再去帮我办件事

眨眼间便是两个多月过去。

这几个月来,时不时传来天仁会有人落网的消息,尚清刚开始还有精力关注,后来便没有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期末考试了。

这学期逃课太多的尚大师,不得已再次祭出了清神符大法

好在,艰苦的考试周之后,就是大学生们期盼已久的寒假。大家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也就两三天功夫,学校里的人就少了一半。

尚清他们专业考的完,他考完最后一科出来,都没来得及和同学们打招呼,就急匆匆跑出了教室。

一直跑到走廊角落里,尚大师才回头,对着身后的空气踹了一脚,再胡闹去睡书房!

四脚蛇用尾巴把人缠得紧紧的,嘴上还委屈,阿清,你都一个星期没理我了

尚清挣了下,没挣开,也确实有点心疼,都说龙性银咳咳。

他一边放任,一边心想:要是有一个人看见,他就把这破蛇炖成汤!

他也是想多了,傅鬼王哪舍得让别人看见,那隐蔽结界早罩了一个又一个。别说人了,连苍蝇都看不见。

而另一侧,白美琪宿舍四人跑过来东张西望,一个舍友说道:奇怪了,明明看见尚清大神是往这里跑的,怎么追过来就不见了?

白美琪不开心,跑得也太快了,还想请他吃饭呢!

王亚男安慰道:下次吧,不急这一时。听说他家就住在学校对面的小区,可能是回家有急事。

白美琪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四个人这才往学校外面走去。

四人明天就要离校了,今晚是节前最后一次聚餐。为了照顾王亚男的经济状况,四人选了一家很实惠的平价饭店。就算是最挑剔的白美琪也没说什么。

几人吃完饭,第二天,凌晨三点,王亚男就悄悄起床,带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轻手轻脚出了门。

早上六点,她坐上火车。为了省钱,这是她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回家。

怀中的包里,是她给妈妈买的衣服和吃的。她妈妈一辈子没出过那个小山村,她带这些回去,想让妈妈开心一下。等她兼职赚钱再多一点,就把妈妈接出来,她们母女两个,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腊月二十八,京都下了冬季以来第一场雪。舅舅派人来接尚清回游家过年,尚清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傅敛知,还是拒绝了。毕竟,他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

腊月二十九,俩人去超市采购年货,没抢过喜气洋洋的大爷大妈们,最终只带回家两包速冻水饺。

还是隔壁邻居看他们可怜,抱着扶贫的心思给他们送了一摞福字。

尚清拿着福字左看右看,说道:福神都去仙界了,贴福字还管用吗?

傅敛知说道:就当应景吧,别人都贴的。

俩人就开始贴福字,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把门框拆下来,吓得小灵猫嗷嗷直叫唤。

腊月三十,傅鬼王看着家里破破烂烂的门窗,歪七扭八的福字,简直受不了这个委屈,直接去外面抓了个大厨的阴魂回来,做了一桌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除夕夜,外面传来笑闹声,傅敛知端起杯子,热气氤氲中,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阿清,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尚清眼中带着笑意,万事如意。

两人之间淡淡的温馨,就连看傅敛知恨不顺眼的小灵猫都不愿意来打扰。

然而,同一个年节,有人过得顺心如意,有人则生不如死。

王亚男回家之后,见到妈妈的开心还没过两分钟,就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

她妈妈不会说话,而且左脚有些跛,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女儿的爱。趁着丈夫还没回来,她把女儿带到厨房里,仔仔细细看了半晌,然后一抹眼泪,比划了一个消息。

王亚男一看,脸色就变了,什么!他给我谈了一门亲事?

妈妈也很着急,比划的动作越来越大,【他要把你嫁给隔壁村那个傻子,人家给了他四万块钱!我想悄悄找人给你打电话,被他发现了小囡,你快走,趁他还没回来,你赶紧走!】

王亚男眼圈一红,抬手拂过妈妈的额头,那里有一道刚刚结疤的伤口,这是不是他打的?

妈妈把握住她的手,【妈妈没事,你快点】

外面门响了。

母女两人都是一愣,却没办法,只能起身出去。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走进来,看见许久不见的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狠狠啐了一口,赔钱货,晦气!去,给我打盆水洗脚!

王亚男深吸一口气。

在正常的世界里呆久了,她都忘记自己原本是处于地狱中。她默默走出去,到屋后村里的水井处打水。

她这些活,虽然现在是冬天,却也不觉得多冷。

水井旁边是一道墙,墙那边有人正在闲聊,一个人就说道:王家那个小囡命可真硬啊,她爹刚把她许给隔壁村那个傻子,那傻子昨天就淹死了!你说这么冷的天,一个傻子往河边跑什么。

是啊,你说谁家让姑娘去上大学?咱们村也就她了,上到大学,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王亚男听得愣神,手一滑水桶掉进井里,她赶紧用绳钩捞上来,心里却一阵侥幸:虽说那傻子很可怜,但是那傻子死了,她就不用嫁了!也不用在这大冬天离家出逃!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果然,就想王亚男想的那样,之后几天,她爹出了看着她骂几句晦气,便再也没提过嫁人的事情。

王亚男松了口气,只要能熬过这二十几天,等开学之后,她就能走了!

时间一晃来到除夕。

王亚男她爹好吃懒做,家中里里外外全靠她妈妈打理,自然过得不甚好,年夜饭也只有一个肉菜,还是一个亲戚送的。

然而,这天,她爹从外面回来却满脸喜色,像是得了什么好处一般。

王亚男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开心,但心里委实松了口气,毕竟他要是不开心便又要打人了。

除夕当夜,他爹在桌子上喝酒,和前来拜年的人聊天,王亚男便在厨房看火。夜渐渐深了,她有些困,便趴在膝头小睡一会儿。

然后就感觉有人摸她的脖子,她一惊,猛然起身,发现她爹两只手正掐在她脖子上!

也是从小被打的本能反应,她一手抄起烧火棍抽了过去!

她爹被抽的一个趔趄,看着她神色莫名。

王亚男深呼吸几下,哑着嗓子问道:你干什么? 外面传来细微的撞击声,她侧耳听了下,一惊,你把我妈关到猪圈了?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