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溪扬眉:我这叫有眼光,会投资!
那万一我以后一无所有了呢?洛癸问。
不会的!何琴溪十分坚定,又觉得这样的话不能令洛癸安心,又说,再说了,你一无所有,不是还有我吗?我给杂志社投的稿件已经被收了好几次了,稿费都拿了小几千。等我以后出书了,成为名作家,那我就有钱养你了!
谢谢你,班长。
何琴溪不满地嘟哝:你又喊我班长了。
洛癸这回却并不打算改口,反而说:你想想看,能喊你阿溪的人很多,但你不当班长后,喊你班长的人可就不多了。我喊你班长,那你不就一直都是我的班长了吗?
何琴溪写作文向来讲逻辑,但此刻她却是有些捋不顺洛癸这话的逻辑。
洛癸趁她发愣的会儿功夫里买好了手机,她才嘀咕:理科生,逻辑学果然会比较好吗?
虽然她自觉自己没捋顺,但还是接受了洛癸的话,由着她喊自己班长。
一年后,何琴溪迎来了高考。
在高考的前一天,何父何母如临大敌,想给她炖补品,又怕她吃坏肚子;想让她再看看书,又怕她压力太大;想让她出去玩,又怕她玩野了。
与他们的焦虑相对的是何琴溪的悠闲。经过高三一年的复习,她已经不需要临时抱佛脚了,所以这会儿该放松还是会放松的。
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偶尔看一下聊天工具,看洛癸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就忽然听见门铃响了。
她琢磨着这会儿会有谁上门,就听见她妈妈的声音:是小洛啊!
何琴溪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麻溜地下楼,果然见洛癸出现在了自家,正被她爸妈热情地招待着。
你不是去做兼职了吗?何琴溪问。
我请假了,过来看看你。
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一点儿都不紧张。
那就好。
何琴溪眼珠子乌溜溜地转了圈,说:不过你来都来了,那就陪我玩会儿游戏,放松一下吧!
洛癸答应了:好。
俩人上楼,洛癸问了句: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何琴溪说:我没想好考什么学校,只想着要考最好的成绩,然后就有很大的余地能选择离你最近的学校了!
洛癸上楼的脚步慢了些,何琴溪察觉到了,扭头看她:干嘛?
洛癸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何琴溪总觉得她的笑容蕴藏了太多东西,没有追问,反而讨伐起了钟起渊:我说师霸太过分了,人家高考不都是班主任保管准考证的嘛!她倒好,把准考证都放我这里了,害我担心我把人家的准考证给弄丢,所以让我爸把他的保险柜腾出来给我用了。
钟起渊在高二给何琴溪当了一回班主任后,高三也还是她的班主任,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又当了班长。
高三这一整年,何琴溪觉得自己比钟起渊更像一个班主任。 洛癸听她吐槽完钟起渊,说:我听说钟老师是打算带完我们这一届就不当老师了。
何琴溪愣了下,说:我以为她去年就会辞职的说!
你认为她是为了学姐?
何琴溪反问:不是吗?
洛癸说:我反而觉得她是为了我们,才多留了一年。
何琴溪郁闷:不能够吧?
不知道,就是隐约有这么一种感觉。
这种玄而又玄的话题,洛癸也没有多说。但是在何琴溪高考完之后,钟起渊确实不在学校任职了,她那些作物依然有人专门打理,但却没有人再在学校里看到过她。
叮,任务进度百分之百,任务完成!宿主是否返回主神空间?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钟起渊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返回。
在她消失的时候,从宛便已经感应到了,然后也放下了手上的一切,回到了主神空间。
这一次,钟起渊并没有立刻回荒芜之地,她抱着已经生出了不少种子的西兰花,在主神空间停留了一会儿。
见到从宛回来后,她才问:要不要到荒芜之地走一圈?
从宛心想,主神既然让她跟着钟起渊,那么在钟起渊前往下一个世界之前,自己的时间就是可以自由调配的。而主神也没有规定审核员不能前往荒芜之地,所以她略一沉吟,便跟着去了。
饶是从宛已经有心理准备,自己将要看见的是一个与别的荒芜之地不一样的空间,但当她亲眼看见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建筑、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时,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她从未见过有哪个荒芜之地会有这么多人,也从未见过这么生机勃勃、朝气蓬勃的荒芜空间。说这是主神创造的其中一个小世界,她都相信。
钟起渊将西兰花的种子一撒,这些种子便落在合适的土壤上,然后开始生根发芽。
从宛看着这些种子长成西兰花,又从西兰花里生出种子,脱落,继续扎根生长,直到被荒芜之地的人们所发现,接着迎来它们被栽培和推广的未来。
这时候,从宛能明显地感觉到,钟起渊身上的神力再次加强,因为荒芜之地的人对她的信仰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钟起渊满意地点点头:好了,走吧,下一个世界。
从宛这次没有立刻跟着去。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先将钟起渊这次任务的评价提交了,然后才调出钟起渊已经进入的小世界的故事背景,做一做功课。
不过当她看到了这个小世界是什么个情况后,再次怀疑主神是否别有用心,不然为什么又给钟起渊安排这么玛丽苏的身份?!
再看看自己,虽然不用苦逼地学习了,可是要苦逼地给人打工啊!
而且她的老板还是钟起渊!
这真不是主神故意的吗?!
难道真如钟起渊所说的,宿主是气运之子、主神的宠儿,自己则是路边的野草?!
从宛还在郁闷,一眨眼身边的环境便变了。
她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前面是三个和她一样正在办公的白领丽人,左边还有四个。每一个长得不是美就是特别美,像是选美大赛选出来似的。
而她们的左右以及后面是三面巨大的玻璃幕墙,阳光微微西斜,刚好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微微发热。
这时,她的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没有立刻接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遍就没响了,然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一丝不满,又似有一丝幸灾乐祸。
没一会儿,首座的白领丽人的电话响起,她接了电话,寥寥数语却听出了她的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