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倬的住处环境清幽风景秀丽,换个角度来讲就是交通不便远离市区,在走了近二十分钟还没见到出租车的影子后,程星灿垂丧地一甩头,走到近旁的石椅边往下一坐稍作歇息。
昨晚才下过雨,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她拿出刚洗过的恤盖在头顶遮阳,一边等待打车软件搜索附近车辆,希望有个好人接单带她离开这鬼地方。
她衷心地祈祷着,天不负人愿,竟然还真有辆车停了下来,白色的跑车车窗摇下,驾驶座的人戴着副黑超,程星灿第一反应是挺帅,慢半拍才意识到对方是谁。
不见她动身,男人侧过头来,冷声命令:“滚过来。”
这种时候,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该甩头就走,可程星灿自觉命中带贱,没经考虑就拎上东西走了过去,等坐到车里,还客客气气地给他道谢。
“把我载到能打车的地方就行。”
他打方向盘,都不屑瞧她:“难不成你还想我送你回去?”
程星灿正在擦汗,闻言赶忙摆手:“当然没有,你忙你的就行。”
她就一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性服务提供者,哪敢劳他沉老板大驾。
男人轻呵了声:“明白就好。”
“嗯。”
她有自知之明的。
彼此不再作声,空调风呼呼地吹着,她的皮肤很薄,太阳一晒两颊就发红,汗水也出了不少,鬓边的碎发都黏在脸上。
怎么看都有点狼狈。
他扔过去一盒纸巾,说:“擦干净。”
她还在以手拭汗,闻言左看右看:“哪里弄脏了吗?对不起。”
他握紧方向盘,没好气地说:“你的脸。”
“哦,那就没关系。”
她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抽出一张纸把纸巾盒还回去,安静地擦完汗水,用过的纸巾放进自己装衣服的袋子里。
他突然靠边停车,下一秒朝她倾身靠近,眸光幽幽语气不善:“装可怜给谁看?”
她表情一怔,正要解释没有,嘴巴刚一张开,他的唇就贴了上来,有力的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将两片软唇含入口中又嘬又舔,不容她逃避的激吻。
程星灿全身一紧,下意识就要推拒,突然又想起这是性服务的一部分,搭上他肩膀的手又缓缓地收回,就当自己是个木头随便他亲。
一吻结束时,他呼吸微乱,她还淡定依旧,好心提醒道:“你会不会晚了?”
一身花花公子的休闲打扮还特意开了跑车,估计是跟人约了一块玩,程星灿可不希望他迟到了回头来怪自己。
沉倬坐回去,重新发动汽车上路,不耐烦地训斥:“闭嘴。”
“哦。”
之后一路,他都没再说什么,就连到了闹市区,也是她主动提出的要下车,前者阴沉着脸,靠边把她放下。
程星灿站在马路边,望着远去的超跑,抬手扇走鼻子边的尾气,啧啧摇了摇头。
欲求不满的男人火气委实可怕。
拦了车再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被子枕头整齐地迭放在一起,昭示了昨晚有人来住过。 提着的东西随手放茶几上,她就近往单人沙发里一躺,望着老旧的天花板发了会呆,垂下眼帘便看到门后的购物袋,装了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正是沉倬昨晚拎过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