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了:“这是摔不摔的问题吗?哪个正常学生会去翻墙?”
当了十多年学生,她别说翻墙,迟到的次数都寥寥可数。
沉倬懒散地揉揉耳朵:“那你自己说说,还有哪儿比这儿更好吧。”
没有人挤人,还视野开阔。
她昂着下巴,支支吾吾的,“那也不能翻墙进学校啊,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
“鬼来抓你,大过年的谁不回家去过年,门卫就不是人了吗?”
“好像有道理……”
他们刚才从正门过来的,门卫室的确没亮灯。
见她还犹豫,他不耐烦地推搡她一下,“哎呀你别啰嗦了,万一真被抓到就说是我逼你进去的行了吧。”
他将提着塑料袋抛到墙的另一边,而后手抓住墙,脚踩住垒在墙体下方的一堆水泥砖,一跃就到了墙上。
动作间的干脆利落,一看就是惯犯了。
站在墙外的程星灿瞧得一愣一愣的。
他成功“登顶”后,回过身来朝她伸出胳膊,“手给我。”
程星灿没动,“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嗯,快点。”
好吧。 她妥协地呼出口气,做贼心虚,先察看了圈周围,没看到有别人才敢伸出手,在他的协助下,爬上去还算轻松,可轮到跳下去时,难题又来了。
借着手机发出的点点亮光,程星灿咬唇望着下方的草地。
她不敢跳。
沉倬站在下面催:“你快下来,站上面当猴子吗?”
她左右摆头,紧紧抓着墙,“这么高怎么跳,我又不是你……”
“草坪你怕什么,实在不行我在下面接住你。”
他朝她张开两臂,沉声命令:“下来。”
她依旧紧紧地扒着墙,摇头。
“那我自己走了,你留在上面过夜吧。”
一副不想再管她的口吻,转过身轻松地走了,穿着深色的衣服,身影融进夜色里。
走出去十多米都没听到她啃声,沉倬烦躁地低咒两句,风风火火地又走回来,站到她下方,“再耽误就天亮了,还看个屁,快点。”
“让你摔到一星半点,老子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满意了吧。”
程星灿无语,“我要你脑袋干嘛……”
话音落,深呼吸鼓起勇气,眼一闭往下跳去。
沉倬原以为要游说一番,不料她突然跳下来,不偏不倚就落到他身上,两个人同往草坪里一倒,下方的沉倬只觉要被压到背过气去,“你跳下来前能不能打声招呼……”
“不是你让我跳的嘛?我以为你准备好了。”
程星灿也没好多少,他身体硬邦邦的硌得人难受,缓过气后赶忙从他身上起离坐在一边,见他还仰躺在地龇牙咧嘴神色痛苦,不由担心起来:“都是草坪,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你自己说的……”
他揉两处肘部关节,“少说风凉话,下回换你当肉垫子试试……”
程星灿果断摇头。
违规乱纪的事,一次就够了,她才不要有下回。
她推了推他的胳膊,“没事就快点起来吧,别耽误了。”
“草,没良心的女人。”
他骂骂咧咧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吩咐她:“袋子捡回来。”
“是什么?”
她听话照做,一早就好奇了。
“问什么问,等会不就知道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