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泽还在嘀嘀咕咕,傅时琤强压下心头无名怒气,最后丢下句“你想追自己去追,我没法帮”,不再搭理了他,进去卫生间。
当天晚上,夏屿念自习完回到住处,有外卖上门,给他送了杯果汁。
杯身上贴着手写的便笺纸。
“Toxyn,奶茶晚上喝多了不好,喝果汁吧。
对不起。
Fomero先生.”这几行字和傅时琤的笔锋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样,夏屿念怀疑他是拿左手写的,不过……夏屿念拿起手机,发消息出去。
夏屿念:“谢谢Fomero先生的果汁,不过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傅时琤已经躺上床,昨晚没睡好,他其实早就困了,但一直在等夏屿念给他发消息。
傅时琤:“没什么,随便写的。”
夏屿念:“啊?”傅时琤:“改天请你吃饭。”
夏屿念:“真的?”傅时琤:“嗯。”
说了几句傅时琤先睡了,也提醒夏屿念早些休息,下周要考试。
夏屿念没再打扰他,但没什么睡意,他昨晚其实睡得挺好的,更不知道傅时琤那些弯弯道道的纠结,一夜无梦到天亮。
既然睡不着,干脆拿出画册画图。
气氛暧昧没有灯光的小旅馆房间、凌乱的床单、亲密纠缠一起的两个人。
时间慢慢滑过,夏屿念一点一点把脑子里的画面投映到纸上。
之后一周是期中考试周,夏屿念要考的科目不多,但最后一门也持续到了周五下午才结束。
晚上又有社课,这次傅时琤没来,是另一个副社长讲课。
八点半社课结束,夏屿念正打算收拾东西去找个教室自习,傅时琤发来微信:“明天有空吗?跟我一起去买些社团器材。”
夏屿念:“为什么是我去啊?”傅时琤:“你不想去?入社面试的时候就说了,宣传部也要干后勤的活,宣传部现在就你一个人。”
原来还有两个老社员的,一个刚开学就退了,一个上周期中考前出于种种原因也退了,只剩下夏屿念一个。
夏屿念一下想岔了,被傅时琤这么一提醒答应下来:“好,我明天跟学长一起去。”
傅时琤:“明天下午一点,校门口见。”
夏屿念:“好。”
傅时琤:“你在自习?”夏屿念:“还在找教室。”
傅时琤:“来五楼吧。”
等了两分钟,那边回:“不用了学长,我已经找到教室了,不想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