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七叔关心,温生对我很好。”
“嘉宝,你爸爸和我是在关二哥面前起过誓的兄弟,你同阿玟就是我的子女。七叔没能耐,叫你被温定山欺负,你别怪七叔,温定山心狠手辣,你大哥他都下得去手,七叔不好同他争风头。”
“七叔受委屈了。”
七叔看得出嘉宝是个厉害人物,她一年里经历这么多,现在还这样悠闲镇定,不是厉害就是傻。
“七叔老了,受点委屈没什么。重要的是你们年轻人不要受委屈。你爸爸生前最喜欢的是你,给你办基金,又把尖沙咀的地盘传给你,你姐姐都没你的好福气。”
“七叔应该比我更清楚,爹地把基金会和尖沙咀的地盘留给我,是为了躲开警察调查。”
“不管他什么目的,人死万事了,重要是以后你要怎么做。虽然现在温生话事,但他终究是外人,更何况没人知道你爸爸、哥哥的死他到底有没有出手。他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反骨仔,你年纪小,不要被他甜言蜜语和外表骗过去。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等你一成年,他第一个拿你开刀。”
“警察还没找到证据,温生不一定是凶手。”
七叔见糊弄嘉宝不成,便扔掉这一招。嘉宝比他想得要更难对付。
“我同法院争你监护人的权利,只要你同意,明天我便请周律师。你要相信,七叔不会亏待你的。周律师周大状打官司胜率百分之百,就算告不了温生杀你爸爸哥哥,也能起诉他非法监禁和强奸,让他身败名裂。”
嘉宝让自己冷静下来,反问:“我帮七叔起诉温生,能得什么好处?”
“这还用说?你是你爸爸的女儿,等你成年,霍家都由你话事。不论你做什么,七叔都在背后支持你。”
“七叔的话我记住了,我会认真想的。”
“乖女,你爸爸没白疼你。”
七叔正打算要人送嘉宝回去,包厢门被踢开,气势浩大,还以为是o记找过来。门后走来一人,身高...大约一百八十几公分,穿衣偏瘦,白衬衫黑夹克牛仔裤,如果不看脸,只看衣着,说他是街头卖色情碟片的小贩都有人信。
不是每个当大佬的人都穿意大利定制西装,抽古巴雪茄,喝法国葡萄酒,也有人一身古惑仔时期的旧衫穿到舍不得扔。
但温定山从更不靠衣着取胜。
“嘉宝,明日还要去学校,功课不做了?跑来打扰七叔。”
七叔温和地说:“是我请嘉宝来喝茶。”
本来嘉宝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去,但温定山一出现,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嘉宝背起书包,同七叔说:“七叔再见。”
包厢外,两方人马针锋相对,好像下一秒就要开打。见温定山和嘉宝平安出来,一方人才收手,护送二人离开酒楼上车。
回到车里,温定山脱下夹克,把腰上别着的枪卸下来。 “七叔同你说什么?”他没有笑意,面对嘉宝难得认真。
“这是我的事,不必告知。”
儿女对父母都有秘密,她不必事事告诉温定山。
“你的狡猾请用来对付七叔,不要对付我,嘉宝,要分清敌我。”
“我同你暂时同一条船而已,不会一世同船。”
“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看来我们已经认识一千年。”
嘉宝要每句话都和他计较,只怕早就被他气死。
“温定山,你有没有想过今日会是七叔设的局,请君入瓮。你这么冒失的来,不怕出事?”
“怕?就算我会害怕,怕o记,怕权老虎,还不至于怕他。”鬼知道他话中几分真假,男人都爱逞英雄。
温定山勾住嘉宝的腰,把她抱怀里,凑过来亲她的脖子。“疯了?留下印子,我明天怎么上学。”
“行,行,不亲露在外面的。”说罢,手伸进嘉宝制服里,揉她乳房,“几时才能长成大波妹?也不知道过了十八岁还能不能再度发育。”
嘉宝对自己的乳房很骄傲,容不得他贬低。她挺胸,正好把让乳肉塞满温定山的手。
回半山,嘉宝做功课,温定山看球赛,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以前做梦都不敢想。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等全家死光,亲眼看着爹妈横尸街头,上报纸头条,你就知道平安是福。
他胆子大,十几岁的时候拿刀劈人,一个打几个不在怕的。为了爬上来,什么事都能做。但现在看过高处风景,发现也不过如此。太平山和旺角有什么区别?不管你是旺角的飞仔阿山,还是住半山的温生,都一个样,想看看明天的太阳而已。
他突然发巅峰,嘉宝正在写功课,他抱著嘉宝一通啃,嘉宝差些拿钢笔戳瞎他眼睛,他扣住嘉宝的手,低头给她一个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