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清楚,他的病人是谢小飞,收养他的养母胆子越大,对于现如今想到什么就怕什么的小飞来说,是利大于弊。
安怜是被安家三哥,在安家医院工作的安斯然接走的。
本来是准备回家的,结果安怜不想家里人担心,心里有委屈的她选择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平静一下。
安斯然一脸心疼地依了她,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妹妹也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而已,事实上她的自尊心比谁都要强,今日发生的事情在她心里就是耻辱,并不想被家人以关心的名义一次次地提醒,哪怕家里人不提,他们的眼神对她也是一种伤害。
也正因为这样,安斯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也努力表现得跟平常一样。
只是在自家隐秘性很强的会所等待着妹妹冷静下来,最后说了一句,“小妹,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安怜微笑着摇头,“放心,三哥,我自己能解决。”
安斯然既心疼又骄傲。
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被打开了,已经吩咐了不许人打扰的兄妹俩眉头刚皱起就看见了一片熟悉的粉色。
“关门!”
谢千秋笑容灿烂地说道。
最后面的保镖直接将门关上,随后以保卫的姿态站在两个雇主身旁。
“杨漫妮!”
安斯然浑身冒着冷气,在看到苏静的时候愣了一下,“苏静?”
“嗨,好久不见。”
苏静很是自然地打招呼,“斯然,最近还好吗?”
两人算得上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你和她一起的。”
苏静看向谢千秋,想了想笑着说道:“她现在是我的老板,付我的工资。”
“我加倍!”
就杨漫妮这样的女人,怎么配!
“斯然,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别为难我好吗?”很显然,在人际交往方面,作为心理医生的苏静要比安斯然强许多。
安斯然也知道这算是为难,只是,想着妹妹那么被欺负,在看着杨漫妮那欠揍的表情,一直压着的火气不断地再往外冒。
“苏静,要叙旧等一会儿。”谢千秋打断他,“马上就要到我们家小飞吃中午饭的时间,我不想再耽搁了。”
苏静沉默地点头。
“你想干什么?”安斯然开口说道。
谢千秋的目光从安斯然脸上扫过,“我们的帐总有一天会算,至于现在,滚一边去。”说完这话,对着保镖说道:“看着他。”
两个保镖直接按住了安斯然。
“杨漫妮,你没完没了了是吗?还想干什么?”安怜的脸色铁青。
谢千秋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你那个左手臂纹有一条青龙,手腕上刻着一个‘怜’字的保镖呢?”田愿一愣。 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老板找安怜麻烦是想要找回以前吃亏的场子,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安怜身上,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劫机的匪徒老大左手臂山就有青龙,手腕上刻着的字就是安怜的“怜”字。
为什么安怜的保镖成了飞机上的劫匪老大?
“管你屁事,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安怜不耐烦地说道。
谢千秋在很认真地看着她。
田愿也是同样的目光。
然而,不管怎么看,她似乎都不知道。
“我听说你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不管过程如何,田愿看着安怜的眼神立刻就变成了厌恶,想想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要是自家的老板没有那么厉害,他不认识会开飞机的同学,一瞬间他就想了许多,这其中稍微出点差错,那就是一飞机人的性命。
是啊。
一飞机人的性命!
艾力斯想到,要不是他突发奇想,让这位大佬出现的话,那些人能活吗?
不能活的话。
这多多少少和安怜有因果关系的恶孽是不是也会分出不少落在他的头上?
不要。
恶孽会让神感觉到疼痛不说,还会让他美丽的面孔变得丑陋,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杨漫妮看着一脸后怕的神,“……”。
又犯病了吗?
“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