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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她无碍以后,于婉吟松了口气。

    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忘了也好,哪怕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也没关系。

    我一直不告诉她,就是不愿意她记起这些,也不想她觉得自责或者愧疚,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于婉吟说。

    夏川站在书桌前,安静地听她说完这些来龙去脉,低垂着眸。

    他其实能理解于婉吟的想法,如果换成是他,也应该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可是再换位思考一下。

    这对于唐微微而言,似乎有一些不公平。

    这本就该是属于她的记忆,是她应该要知道的事,他们凭什么替她自作主张,什么都不告诉她

    夏川低头,舌尖抵了下上颚:我先出去了。

    于婉吟有些急了:你是要准备去告诉她吗?

    夏川没回答这个问题,礼貌地朝他们欠了欠身,而后转身,离开书房。

    走廊上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嗒嗒嗒,消失在拐角。

    夏川看向那个方向,只捕捉到在空气中起伏的长长黑发,他叹了口气,神色竟有些放松,呢喃自语了一句:看来,不用我纠结了啊。

    -

    没几天就是春节,初二那天于婉吟又带着唐微微去了夏家拜年,这次唐微微终于见到了那个叫做言静的女人。

    模样年轻又漂亮,气质很温婉,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女人好像真的非常吸引人。

    来啦。言静朝她们笑了笑,看唐微微一直在搓着手,似乎觉得冷,还特别贴心地拿来了两个暖手袋,用这个捂捂,冻坏了就不好了。

    唐微微接过来:谢谢

    她实在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为姐姐还是阿姨,感觉两个都不太合适,干脆还是都不叫了。

    另一个暖手袋于婉吟没要,淡淡瞥了眼言静,也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那种排斥和疏离感非常明显。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自从那天和夏添见面以后,唐微微想起了清明节那天,于婉吟说过要去看一位朋友,想来就是夏川的母亲了。

    既然她和云然的关系亲密,对言静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春节期间夏川都是住在家里的,以一起写作业的名义,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唐微微带进了自己房间。

    屋内的装修以冷色调为主,符合他的气质。

    深蓝的窗帘敞开着,明亮的光线笼罩着整个房间,暖气充足,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唐微微看着夏川走到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练习册,杏眼睁大了些,趿着拖鞋跑过去,不可置信地问:你还真是来找我写作业的?!

    夏川抬起头,脖颈拉出一条修长流畅的线,似笑非笑:那不然呢,一起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