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衍替他揉肩膀的手一滞。方颂愉不明所以地看着钟斯衍。
钟斯衍没有生气,只是很严肃地跟方颂愉说:“就那样开着吧,也方便我来找你……万一你有什么事,喊我也方便,况且我平时不会没事就进来的。”
方颂愉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说不出来有什么事需要他隔着墙喊钟斯衍,不过人刚醒,钟斯衍说什么都有道理,他确实也懒得天天锁门,于是决定让阳台的门一直虚掩着好了。
他找了件卫衣随便套上,翻身下床去洗漱,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得劲,被折腾得太狠了,反正钟斯衍就在附近,方颂愉张开手,说:“要抱抱。”
其实是懒得动弹,希望钟斯衍抱他去洗漱。
钟斯衍力气大,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今天下地都难。
钟斯衍勾勾嘴角,笑得温柔,走过去替他捋好头上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从背后抱住方颂愉的腰,把人挪到了洗漱间。
方颂愉刷牙的时候,他就拿起梳子给方颂愉梳头发,从上梳到下。
“你知道吗?”钟斯衍凝视着他的头发,专心得好似在做一台手术,方颂愉从镜中看他的动作,听见钟斯衍继续往下说,“古代结婚的时候要梳头发,有讲究的……”
“一梳梳到尾……”
钟斯衍从发根梳到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钟斯衍捏了捏方颂愉的耳朵。
“三梳子孙满堂……”
钟斯衍放下梳子,从背后搂住了方颂愉的腰,摸上他的小腹,小声地问:
“我的小鱼……什么时候让我子孙满堂啊?”
方颂愉没想到大早上钟斯衍就要调戏他,飞快地漱了口,说:“生不出来,你别想!”
钟斯衍笑眯眯:“那我作为男朋友只好努力努力了。”
说着,又把人抱了起来。方颂愉哎呦一声,脚已经离地了。
他拿钟斯衍没什么办法,幸好钟斯衍也并没有再续昨晚之事,继续折腾他的意思,而是把他放在了床上让他休息,说:“时间还早,我待会点点清淡的外卖,你在床上再休息一会吧。”
受伤的屁股保了下来,方颂愉翻了个身,看钟斯衍的医学书,看不太懂。
方颂愉最近接了个设计的单子,除去设计普通的jk格柄以外,还有设计一套校服风男装的任务。格柄和jk制服倒是好设计,也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无非是配色多花些心思,校服风男装他却是没什么头绪。
不过此刻看着钟斯衍,方颂愉突然心血来潮。
他想象了一下钟斯衍穿那种民国式样偏日系校服风的服装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很带感。全黑的制服,前襟是六颗金色的金属纽扣,再搭配一条直筒的长裤,非常能够凸显钟斯衍身上那种又冷又欲的气质。
女装最好也走复古路线,蓝色为主的格柄,甚至可以拿布的余料出扎头发的蓝色蝴蝶结发圈,乖巧可爱。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登对。
不知道为什么,方颂愉脑回路一歪,歪到了情趣衣服上去,很多女孩子的情趣jk裙,都会把裙子做得格外短……
如果出了成品,他可以问店家要来一两套,这倒也没关系。不不不,他应该问店家要布料自己做。如果是他自己设计的衣服,拿来给钟斯衍补做生日礼物,比起随便买些什么,显得更有诚意。毕竟钟斯衍什么都不缺。
早在见钟斯衍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有让钟斯衍给他当模特的想法了。
方颂愉趴在床上,用手支起下巴,问钟斯衍:“我可以量量你的尺寸吗?” 他想到时候去学校自己按照尺寸做,比起机器,人工的应该会更精致些。钟斯衍的衣服也动辄成千上万,让钟斯衍穿淘宝几百块的衣服,方颂愉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的。
钟斯衍抬眼:“嗯?怎么了?”
“欠你的生日礼物。”方颂愉从床头拿来iad,对着钟斯衍速涂了几笔,列了个简易表格打算记录数据,“我要给你量量尺寸,发挥我的特长,做套衣服……怎么样,这样够有心意吧?”
“那你在床上躺着吧。”钟斯衍说,“我自己应该就可以……有软尺吗?”
钟斯衍总是占他便宜,这次方颂愉想反客为主,反过来调戏调戏钟斯衍。他朝钟斯衍眨了眨眼睛,说:“我自己来。”眼里却全是狡黠的笑意。
软尺在抽屉里。方颂愉翻身下床,一想到自己要调戏钟斯衍,顿时浑身上下哪里都不痛了,量臂展什么的还算小意思,量胸围和臀围的时候,方颂愉忍不住上手揩油。
钟斯衍的胸肌是那种薄薄的一层,显然是经常健身,但并不过度,因此并不突兀到吓人,倒是因为形状分明,显得蛮好看的。
方颂愉很难不想到昨天晚上那片薄薄的胸肌上因为他浸出了一身的汗的样子,泛着水光,格外诱人。
他摸了摸,坏心眼地说:“屋里开了空调,为了避免误差,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
其实量围度倒也不必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进行,得出的结果只要在一个区间内浮动就没问题,毕竟人早上和晚上的结果都可能有差异,但方颂愉只想逗钟斯衍玩。
钟斯衍怎会不知这条小狐狸的恶劣心思,他只是挑眉,半推半就:“那你帮我脱?”
方颂愉笑嘻嘻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他上手掀开钟斯衍的卫衣,从衣服下摆一路往上摸。
他的手本来就凉,像一尾冰凉的鱼沿着钟斯衍的肌肤向上游动。
钟斯衍“嘶”了一声,心中又开始蠢蠢欲动,但考虑到小狐狸昨天晚上哭着让他出去的样子,他现在不打算制裁小狐狸,免得搞得小狐狸气息奄奄不想跟他亲了,于是只是恐吓方颂愉:“不要老想着吃我豆腐,收费的。”
“收什么费用?很贵吗?”方颂愉仰着头笑看钟斯衍,“几个亲亲呀?”
“你够了啊,别闹了,快点量。”钟斯衍只好自己把卫衣脱了,省得方颂愉仗着他的宠爱继续搞事情,“待会儿还要吃饭呢。”
于是方颂愉便开始量。皮尺的一头被他固定在靠近心脏的位置,钟斯衍轻笑一声,问他:“你听见我的心跳了吗?”
方颂愉好奇地凑过去:“那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