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看见小孩,随口打趣:“薛与梵,你的小男朋友有没有带着鲜花水果来看你妈?”
薛与梵听罢,脸红。
“哎哟,算了吧。我现在这么蓬头垢面的。”夫妻两个又随便聊了两句之后,向卉催老薛早点睡觉:“不说了,你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赚钱。”
说完,朝着镜头挥了挥手。
于是,老薛举起了镜头外拿着香烟的手,朝着向卉挥了挥手:“再见。”
看着赫然入镜的香烟,向卉像个苦苦寻找证据,最后破案的警察:“你还说你没有抽烟。”
于是,薛与梵被向卉赶回家了,说是让她明天上午联系家政公司去打扫卫生。
原本她准备打的回家的,结果周行叙没二话,来接了她。
顺道还把她上次从家里偷出来,用来和他结婚的户口本带来了。
薛与梵都差点忘了还有户口本落在他那里。 结婚证全放在周行叙那里了,揣在薛与梵这里,她觉得那就不是结婚证了,是个□□。
大约是她前脚刚从医院走,向卉后脚就给老薛打了电话,所以老薛下楼倒水喝看见突然回家的薛与梵不是很意外。
薛与梵把包丢在沙发上,往沙发上一倒,这几天她在医院晚上睡得不安稳,现在只想回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问老薛要了明天要付给家政公司的钱后,她拿着叠现金美滋滋地上楼回了房间。
久违的被窝,她洗过澡后在床上滚了一圈,终于不用束手束脚的睡在翻个身都要小心翼翼的折叠床上了。
终于半夜不会有人来查房量体温了。
薛与梵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服,她昨天晚上就提前在手机上约好了今天家政公司上门的时间。
十点。
既不打扰她睡懒觉,留给家政公司在向卉回家前打扫卫生的时间也够。
昨天晚上入睡前她还想着能睡到自然醒,结果一大清早,她房门就被打开了。
也不知道是这几天待在医院里,每天半夜都有人开门,导致她现在神经衰弱了,一有人进屋她就醒。
看着站在床边的老薛,薛与梵睁不开眼睛,有些懵。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父母的通病,反正老薛以前总喜欢在她睡懒觉的早上,端着早饭来她房间里溜达一圈。有人进屋了,薛与梵就睡不着了,结果老薛哧溜哧溜的喝粥吃面,还会在嘴边挂着一句:“没事,你睡你的。”
久违了的熟悉感再次重现,薛与梵困得不行,眼睛只能睁开一点点:“老爸,你干嘛?”
老薛负着手站在床边,视线打量着她:“恭喜恭喜。”
薛与梵:“啊?什么恭喜啊?”
“你说什么恭喜。”老薛将放在身后的户口本拿了出来,展开到薛与梵那一页,语气带着怒意,但脸上挂着笑:“已婚啊。”
负荆请罪倒也不至于,薛与梵洗了把脸换了衣服下了楼,央求着先不要告诉向卉。
老薛坐在餐桌边,看着‘已婚’那两个字,气得头疼:“你也知道你妈妈知道了会难过啊?你当时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薛与梵默了。
老薛以为她是犟,不肯说:“装沉默呢?”
薛与梵摇头:“我怕真相你受不了。”
她刚说完,一瞬间老薛想到了各种失足少女的社会新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现在给我把那个人叫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薛与梵看见那一巴掌下去,桌上的东西都一震,她打了个哆嗦:“冷静冷静。”
“我是你爸爸,我怎么冷静。混账,干得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们报警,现在什么社会了,他……”老薛撸起袖子,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家门。
“别别别。”薛与梵阻止他:“你情我愿的事情,法律制裁不了他。”
老薛:“我们道德谴责他。”
薛与梵指了指自己,朝老薛卖乖的一笑:“骗婚的是我。”
晴天霹雳了。老薛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仰天长叹了一声‘苍了个天’:“你,骗婚。”
血压持续飙高,手背贴着额头。 老薛话里阴阳怪气:“你真是勇士啊。”
薛与梵乖巧地回到老薛对面的座位上:“别告诉老妈行吗?”
老薛撇干净自己:“东窗事发你自己扛着。”
薛与梵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可以,但是到时候你不能跟老妈一起揍我。”
老薛:“群情激昂,我受到氛围影响揍了你也实属无奈。”
薛与梵反将一军:“那我就告诉老妈你知情不报。”
早上那么一闹,老薛上班要迟到了,司机在门口等着。老薛想到这件事还是头疼:“你改天把那个男孩子带回来,给我见见。我看着不好,你趁早给我把这个婚离了。”
越说老薛觉得头越昏:“真是作孽。”
周行叙收到薛与梵发来的信息时,他刚晨跑完,拿着水杯在补充水分,看着她发来的一长串的‘完了’之后,给她回拨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