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反应极快,几乎与她同一时间冲出,向前冲去。
一共三场,似锦只赢了第一场,其余两场都失败了。
林岐三局两胜,赢了今日比赛。
似锦的目的就是让林岐每日多活动活动,因此输了也很开心,笑盈盈道:“下次我一定会赢你。”
林岐看着似锦泛着红晕的小圆脸,心里满是甜蜜,面上却依旧高冷:“你就愿赌服输吧,咱们回去再说。”
晚上又可以让似锦给他洗脚了!
似锦和林岐说笑着骑着马回到勾砦。
林岐自去和部将议事,似锦则回了她和孙妈妈春剑住的院子。
孙妈妈正在院子搭洗干净的衣服,春剑和小太监李涵都在一边帮忙。
似锦见全是林岐的衣物,不由一愣——孙妈妈怎么在洗林岐的衣服?
孙妈妈见似锦回来了,忙吩咐春剑:“你去服侍姑娘换衣服。” 自从老爷离开,姑娘就常常穿男装与殿下一起出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管又管不住,说又说不过,只得顺着似锦了。
顺着顺着,孙妈妈渐渐就改变了看法,觉得似锦出门穿男装还挺方便。
不过既然回来了,还是要换上女装的,毕竟是大家闺秀,该有的体统还是要有的。
搭完衣服,孙妈妈进来给似锦送茶,顺便看似锦换回女装没有。
似锦刚换了件月白色棉袄,系了条葱黄绫棉裙,正在春剑的服侍下梳头,见孙妈妈进来,当下含笑道:“妈妈,我正在梳头,把茶盏放外面桌子上吧!”
孙妈妈把茶盏放在了外面桌子上,进里间来瞧似锦梳头,口中道:“姑娘,我今日瞧见李涵他们给殿下洗衣服,简直是破坏衣料,我实在是看不惯,就把这活接了过来。”
似锦想起林岐那些被洗破的贴身衣物,不禁笑了起来:“妈妈,这下殿下的衣服有救了。”
孙妈妈一边给似锦拿涂嘴唇的玫瑰香膏,一边道:“不是我老婆子多嘴,咱们殿下可真是能吃苦,我这些日子算是开了眼界了,一般京城的大家公子,还都一天到晚软玉温香羊羔美酒,舒舒服服过日子,反倒是皇太子,生得白嫩俊俏,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却在这边境地带吃苦受累——殿下可真是做大事的人......”
似锦听着听着,不禁笑了起来。
小凤凰天生带着一种技能,无论男女老少,不管身份高低,只要与他接触过,就会喜欢上他,成为他的忠实拥趸。
孙妈妈可不就是这样?
她爹爹也是如此。
唠叨了一会儿之后,孙妈妈又道:“姑娘,我和李涵那臭小子说好了,待会儿去殿下院子里,帮他们拆洗锦褥被子——原来殿下那等好洁,天天都要换......”
似锦抿着嘴直笑——小凤凰就是好洁啊,好洁到有时候都有些烦人的地步了,可是这样的小凤凰也好可爱啊!
孙妈妈随着李涵去了林岐住的东院。
似锦振奋精神,支起画架继续作画。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似锦在画板前坐了大半日,屁股和腿都坐麻了,便在明间内蹦跳着活动活动。
她正在蹦,忽然外面传来李涵的声音:“春剑,周姑娘呢?殿下请周姑娘过去。”
似锦停了下来,一边整理衣裙,一边道:“我这就过去。”
春剑掀开门上的棉帘子进来,帮似锦理了理发髻和妆容:“姑娘,可以了。”
一进东院,似锦就看到韩勇的儿子韩春生立在廊下,与董春生在一块的正是乔夙的小厮黄苓和黄芪,顿时大喜——乔夙到了!
她当即加快了脚步。
董春生、黄苓和黄芪见她过来,忙拱手行礼。
似锦来不及多说,摆了摆手,几步上了台阶,径直进了明间。
明间内乔夙正与林岐说话,韩勇则立在一边。
见似锦进来,乔夙便起身与似锦见礼。
韩勇也要上前行礼,似锦忙道:“不必多礼!”
她满含期待看向乔夙:“乔夙,怎么样?”
乔夙瞧着比先前轮廓更明显了,也更精干了。 他打量了似锦一下,见她目清神秀,肌肤晶莹,分明是极康健的样子,当下笑了,点了点头,道:“我在猴子等动物身上都试验过了,试验记录和疗治过程已经呈给了殿下。”
林岐正在看手里厚厚的手册:“似锦,你过来看吧!”
看罢医案,似锦看向林岐,林岐也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明白彼此心意——这件事太过于冒险,须得再斟酌一番。
似锦当下含笑道:“乔夙,你一路日夜赶路,实在是太辛苦了,这件事咱们明日再议,你和韩勇先跟着小厮去洗漱换衣,用些酒菜,舒舒服服歇一夜,明日一早,咱们在这里见面,如何?”
乔夙没想到似锦都能做皇太子的主了,眼中满是好奇,看向林岐。
林岐笑容可爱:“明日一早,我在这里候着乔公子。”
似锦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