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会开门,还会开窗户,自学成才。”然而雁升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就往外走了:“我睡沙发。”
“哎!”贺中鹤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他这一走让他有点儿扑空的感觉,“你那沙发能睡吗!”
“能,蜷着就行。”
“你睡那儿猫半夜踩你脸在你脑袋上拉屎!”
“不会,它很乖。”
“客厅到处都黑咕隆咚!”
“我不怕。”
“……”贺中鹤看着他,觉得自己彻底败了,“睡这儿行不行?”
虽说一人一床被子,而且隔得不近,互相碰不着,但对方稍微一动还是很清晰地就能感觉到。
窗户和门都关着,屋里非常静,窗帘也比较遮光,外头路灯光车灯和各种建筑的灯光都透不进来。
“别翻了,”雁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听着比平时低,“已经两面金黄了。”
贺中鹤叹了口气,偏头看着他侧脸轮廓:“睡不着。”
“跟我睡一起不用这么兴奋。”雁升说。
“雁升。”
“嗯?”
“你有时候特别欠抽。”
雁升笑了,不光能听到,睡一张床上也能感受到。
“明天周四是吧?”他问。
贺中鹤想了想:“嗯。”
“这周大休什么安排?”雁升问。
这问得好,本来安排是生日正好赶上大休,叫上他和石宇杰那一伙人一块儿吃饭唱歌放松下,或者按老妈原定的请假来个环球游当成年礼物,结果环球游是不用想了,吃饭唱歌他也没什么心情,老妈的诡异状态一直潜伏着随时可能爆发,他这烦躁估计得持续一阵子。
“学习呗。”贺中鹤说。
既然这生日不过了也就没别的事儿可干,继续学习,跟老妈抗争周旋。
顶多再去滑个滑板散散心,板儿放床底下都落灰了。
反正怎么没意思怎么过,怪心酸的。
“别闷头学了,”雁升平躺着,慢慢地说,“转不动了就歇歇。”
“那倒没有,”贺中鹤顿了顿,“你现在还想上S大吗?”
“嗯,不出意外就那儿了。”雁升说。
“为啥不考虑考虑那两个啊?看你这意思一考完就要给人招生办拉黑了。”贺中鹤其实一直挺不解的。
雁升笑笑:“我更看重专业,鸡头凤尾,到时候要是被调剂专业了多闹心,况且S大也是牛逼的。”
“什么专业?”贺中鹤有点儿好奇。
“建筑学。”雁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