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猝不及防,还特别让人招架不住。
贺中鹤嘿嘿乐了:“想听就天天说给你听呗,又不是只有说的时候喜欢你。”
“我天。”雁升往椅背上一靠,笑了,“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贺中鹤。”
“叫什么贺中鹤,”贺中鹤“啧”了一声,“不是宝贝儿吗。”
雁升清了清嗓子,手半握拳在鼻尖下抵了抵:“斗不过你了,咱停会儿吧,我脸有点儿热。”
贺中鹤哈哈嘎嘎笑了半天,雁升偶尔脸皮儿一薄害个羞非常萌。
突然发现自己见过很多状态下的雁升。
跟大多数外人一样,贺中鹤刚接触他时觉得他沉稳淡然,永远一种情绪,但现在他见过了各种各样的雁升,平静的、尴尬的、欣然的、愤怒的、茫然无助的、甚至稍微害羞的。
回头一看,最开始那个淡漠的雁升早就已经很远了。
好歹舔完一顿饭,晚上洗脸洗澡又是个大问题,伤口拆线前绝对不能沾水。
“你那盒套……”贺中鹤站浴室里叉着腰想了想,套的形状跟下巴形状可能出入有点儿大,不能发挥它的伤口防水妙用了。
“我给你洗?”雁升拿着毛巾钻进来。
“不用不用!”贺中鹤吓了一跳,转身把他往外推,“不麻烦您了,快去卧室学习吧!”
刚被推出来,浴室门“砰”一声关上了,雁升抬了抬手:“毛巾……”
浴室门又开了条小缝,一只手伸出来胡乱摸了几下,摸到毛巾迅速抓住缩回去了。
喷头水压不小,呲脖子时溅起来水花很容易迸到下巴上。
最后还是戴了两层口罩,无比艰难地洗了个澡,脸和头都得另洗。
洗脸好说,手上扑点儿水沾洗面奶搓一遍,再用湿毛巾擦几次,但洗头无论什么样的姿势水都能流下巴上。
除非躺着,下巴尖指天。
这个点儿美发店还都没关门,贺中鹤套上羽绒服拿着洗发水打开门。
雁升听见门响,放下笔往卧室门外看了看:“干什么去?”
“上理发店洗个头。”贺中鹤说。
“需要拿洗发水吗?”雁升很疑惑。
“外头一大瓶子那种给顾客用的都劣质的,洗完毛燥好几天。”贺中鹤解释。
“……”雁升回了卧室要拿衣服,不能理解下巴上糊着一大块无菌贴这样的形象为什么还会在意头发毛不毛燥。
“不用你陪!”贺中鹤忙打开门出去了,“我这么大一个人又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