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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具体因为什么神清气爽贺中鹤没敢回想, 挺尴尬地在雁升被新警笛头闹铃响起之前溜去洗漱。

    但非常折磨人地,昨晚的一幕幕还是在脑子里清晰无比地重映起来。

    黑暗中的喘气儿声。

    非常陌生的自己发出的声音。

    飘起来的感觉。

    虽说是第二回 了,但这次又跟过年那时候不太一样。

    过程中他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怎么说呢, 逗别人的鸟跟逗自己的鸟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尤其是脑子一抽突然学跟逗鸟有关的纪录片里, 试着上嘴的时候。

    雁升吓了一跳,按住他额头推了推示意不用这样。

    贺中鹤歪头把雁升的手弄到自己头顶, 然后就做了让雁升非常震惊的动作。

    就是那一瞬间, 能听见雁升的呼吸一下子重了。

    “……操。”贺中鹤关了水龙头, 看着镜子里下巴滴水的自己。

    这他妈是个西红柿上长了张脸吗?

    正寻思用什么方法降降温, 雁升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后。

    贺中鹤往前一趔趄差点儿撞镜子上。

    雁升也非常沉默地走到他旁边, 站得还离他挺远,拿起牙杯牙刷接水刷牙。

    贺中鹤往下巴上抹完舒痕胶然后又胡乱喷了点儿爽肤水的时候,雁升依旧没说话。

    贺中鹤用眼角一下下瞄他。

    总之非常尴尬地都洗漱完, 贺中鹤终于忍不住抓着他胳膊,凑过去看他。

    雁升把头别开了。

    竟然把头别开了!

    贺中鹤一脸纳闷儿, 说话一如既往地非常直白粗暴,一点儿也不婉转:“怎么回事儿?突然啥毛病?”

    他顿了几秒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

    “害羞了?”贺中鹤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人一笑挺神经挺有感染力,平常声音挺好听, 笑起来却嘎嘎地二十年烟龄的鸭子一样。

    雁升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捂了把脸。

    贺中鹤笑更欢了, 用半边身子撞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雁升看着洗手台,声音闷闷的。

    哟喂太可爱了。

    贺中鹤刚才的尴尬荡然无存, 调戏良家少男似的抬手在雁升下巴上勾了勾,亲了他一下,然后非常欢快地走出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