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霍克斯在心里啧了一声,并不太指望从他口中得知什么消息,但面上他却摆出了安抚民众的,让人放心的表情,“不,并不是来捉你的。”
“我只是想知道,茶屋的人,后来怎么样了。”他说,“你还见过枝俏子吗?”
小仆恍然大悟:“枝俏子小姐确实非常美丽。”他以为霍克斯和其他人一样,是枝俏子的爱慕者,此趟是来打听她的去处,“不过,跟茶屋的其他人一样,枝俏子小姐已经失踪很久了。”他含蓄地说,“即便是在歌舞伎町,枝俏子小姐也是数一数二的艺伎,嫉恨她的人挺多,听闻长坂坡后的水沟中打捞出几句无名的尸体,有一具辨认出是妈妈的,枝俏子小姐是否在其中也尚未可知。”
他隐晦却笃定地宣判了枝俏子的死刑。
霍克斯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啊。”
小仆鞠了一个超过90度的躬:“很抱歉,霍克斯先生,真的非常抱歉。”
“不,没什么。”
他心中早已有影影约约的猜测,只不过是基于那没什么缘由的内疚,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非要其他人把他点醒罢了。
得到了小仆的回答,霍克斯知道,他无法探究的执念已经可以结束了。
于是他再也没有去过歌舞伎町。
这是个有点悲情的故事。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我早就应该知道,太宰那个小鬼跟枝俏子打得火热,他不是自诩妇女之友吗,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让她卷入事件后续的大清算!]
[什么河里的无名尸体,连坐人员死亡的方式都计算好了吗,对啊,茶屋的妈妈都死了,枝俏子怎么可能还活着,寻常人的想法都应该是这样吧,而且她是艺伎,知道的秘密虽然多却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特别还没有什么人能够看清楚艺伎妆容下的长相,就算是见到了现在的她最多也不过以为只是长得像而已。]
[知道枝俏子跟太宰这小鬼联系的,到头来只有我跟歌利亚啊!]
霍克斯的脑子也很灵活,转了好几个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好了,他的表情管理还不错,起码脸没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变了又变,但心野长枝,她是读表情的专家,光看霍克斯眼中一闪而逝的纠结,就什么都明白了。
“请快进来。”她扬起标准的职业微笑,十分热情地招呼,“东大附中的各位,还有霍克斯先生。”态度优雅而不失殷切,言语中似乎还闪烁着对英雄霍克斯的崇拜。
“哦、哦。”霍克斯说,“快点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