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
[亲爱的先生敬启:
今天听见孩子把自己关在偏僻的角落呕吐,我顿生出一股怜悯之心,甚至觉得“比起自己,他说不定要更悲惨一点啊”。
我能够把自己的异常表现出来,因为小姐也是相同的人,啊,小姐是我的母亲,但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虽是扭曲的,却又好像不是极恶的扭曲。啊啊啊啊啊,以我贫瘠的语言实在是太难形容孩子的处境了,只能说他压抑到了我都恨不得落泪的地步。
即便如此,我却不会出手,因为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为了跨越死亡,成为连自己都杀不死的人,就必须承受超越常人百倍的磨难。
我如此活了下来,他也必须可以。
你又在胡言乱语的]
……
“修治。”
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父亲站在他卧室的门外。
“收拾一下。”他平静地说,“你母亲去了。”
第105章
“你的眼睛,还能看见我吗?”
[这是我生前最后一次睁开眼睛。]
高仓寞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长大后想,父母给她这名字怕也是出于奇货可居的心态,为凸显她的与众不同,连名字都不大普通。
嫁入津岛家后,她更愿意别人称自己为津岛夫人,至于古里古怪的姓名,所有人忘记最好。
她与津岛原右卫门举行神前式婚礼,其实让津岛夫人自己来看,她更喜欢西式婚礼,婚纱比白无垢美丽多了,这是她藏在心里的小小幻想,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不能那么跳脱的,从幼童时她就知道,美丽的婚纱与她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