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发不出声音,对方眼中酝酿着深不可测的混沌,让他恐惧了,这种恐惧不是机枪、不是榴弹能带来的。
他即黑暗本身。
“咕咚——”他吞了一口口水。
“哈哈哈哈哈!”爆笑声从太宰治的腹腔发出,上一秒还给予他人无与伦比的压力,下一秒就同孩子一样笑得前仰后合不成体统。
“你该不会是相信了吧,广津先生?”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开玩笑,看你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脸上写满了被吓到,哎呀哎呀,真是没想到。”
“开……玩笑?”
“我大学时代是话剧社的演员啊,先生。”太宰治笑盈盈地看他,“我喜欢表演,好吧,我道歉,如果你真受到惊吓的话,我原本以为黑手党的胆子会大一些,现在看来,是我的演技太好啦。”
“哈哈。”广津柳浪也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原来是玩笑啊,真的吓了我一跳。”
“是吧是吧。”那年轻人活波者、雀跃着。
[真的,只是玩笑吗?]
……
“警探?”警署工作人员盯着太宰治看,将信将疑。眼前的男人实在轻浮,让他们无法将人与严肃的警探工作联系到一起。
[这身打扮,与其说是警探,不如说是黑手党。]
横滨警署是全日本折损率最高的几个警署之一,工作人员除了负责统帅的精英就是被发配来的炮灰人物,炮灰也是有求生欲的,只要不想死在这里,他们的警惕心就会被拉高拉高再拉高。前方的警察对身后人打手势,让他们做好防范,以免太宰治是猝不及防杀来的黑手党成员。
“没错。”太宰微敞开风衣,在隔层里掏来掏去,在场军警的警惕心被提升至最高,他们就怕太宰拿出枪械。
“啊,找到了,就是这本。”他拿出了一本小本子,封面有樱花标记,它是军警的警徽。
人将信将疑地打开看,终于确定了太宰治上司的身份,他真是拥有特权的警探。
“失礼了!”他右手抬起放在警帽边,昂首挺胸给太宰行礼,“实在是抱歉长官,我们刚才……”
“你,你做的很好,“太宰假惺惺地勉励两句,”身处此地总要多防范,现在可以给我看笔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