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以上书本的话,就太可惜了。”他说,“已知的拍卖物品就是这些。”
“我原来就不准备听见先生你的回答。”太宰治说,“只能期待最后一天,在拍卖会上看见那本书了。”
“……”
“先生你得知道,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是因为他们从来不空穴来风,即使事实与最初版本相去甚远,总有关联。”他若有若无地强调,“这艘船上的人,很多都听说过来的。”
“……”
“那我先走了先生,希望今晚的拍卖会还能看到你。”太宰治离开了,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卡拉马佐夫又将船搜了好几遍,没有找到破损,更不知道沙漏改变流速的真相,他勉强主持了20号跟21号的拍卖会,兴致却不很高,头上悬挂达摩克利斯之剑时,能够吃得下饭就证明他心理素质不错。
,太宰与他简短的对话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卡拉马佐夫抬头,视线穿过摆放错落有致的餐桌,他看见了太宰毛茸茸的脑袋,青年的发丝细且柔软,他几乎没有用梳子打理头发,更不要说用发胶把额前的碎发抓上去,这跟餐厅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穿了一袭黑西装,跟涩泽龙彦谈笑风生,两人年纪差不多大。
卡拉马佐夫知道涩泽龙彦,更明白他是个危险人物。
他目光如炬,探照灯似的打在太宰治身上,后者感觉到了,他抬头,对卡拉马佐夫举杯。 卡拉马佐夫没办法,他惊叹于太宰治的精准直觉,并不得不举起盛满红酒的高脚杯同他致意。
“你在看什么?”涩泽龙彦问。
“一个老朋友。”他说,“我在同他打招呼。”
听见老朋友三个字,涩泽龙彦也挑眉,他好奇心大涨,顺视线看过去。
“卡拉马佐夫?”他说,“你们是朋友?”
“可能是我单方面认为的。”太宰治托腮,“他初次见我大概是……”他数了数日子,今天是7月22号,“六天前吧。”
“上船的那天。”涩泽龙彦说。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