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泪水落在雪白的纸张上。
他发出了野兽似的悲鸣,低哑却哀恸。
织田作之助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笔友、朋友,与他灵魂无限贴近的另一个人,可能永远、永远地在世界上消失了。
他头一次明白,原来生离死别是如此让人痛苦的事
[那我在过去的人生中,究竟酿造了多少悲痛啊。]
作者有话要说:啧,其实织田作的人设超级微妙啊,从他完全不吐槽太宰这点来看,他真的是相当迟钝,他与其说是宽容,有些表现应该说是“不知道该吐槽些什么”或者“没有体会到吐槽点”
工作时非常淡定也随遇而安,基本上就是天生的杀手了,完全不会因为杀人产生情感波动,换言之其实是没有负罪感的
于是乎,他从[无负罪感]到叫太宰[到善的那方去]中间应该有个转折吧,就是关于善恶定论的转折,我觉得原著中单纯看了一本书其实无法补全价值观这块,就干脆在这里补全了
[宰的逝世让他意识到杀人会给他人带来无尽的痛苦]
所以甲虫其实也影射织田作这种共情能力很低,缺少普通人类感的人啦~
第148章
苦夏 津岛修治出院当天,恰好是江户川花火大会举办的日子。
他的伤势一点儿都不重,轻微脑震荡,此外都是皮肉伤,却硬生生在医院里挨了小几周。原因错综复杂,开始时异能特务科连同夏目漱石还未放弃,派船打捞异能者搜寻。他们的想法类似:[那可是太宰治啊,怎会死于此,肯定是用什么方法逃跑了吧?]
搜寻坚持到了最后一只搜救船撤离,显贵、望族、巨亨,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饶是花了多少功夫,也只救了极少数的人,三千宾客死得只剩十位数,大多是失踪,失踪的意思不是“还有生还的余地”而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也只能放弃吧。”种田山头火对夏目漱石说,他们是老相识。
夏目漱石沉痛地点头,才过几天,他苍老了许多。
“那孩子怎么办?”种田想:[太宰君和孑然一生的特务青年不同,他拖家带口,说有遗产也不为过。]如何处置遗产成了重要的问题。